清晨雨停了,屍已變,外麵空氣潮濕路滑,不適合趕路,兩位趕屍匠要在山洞內停留幾天,等屍身恢複正常。
老徐給他們留了不少乾糧,大部隊穿著雨衣跋涉前行。
山洞門口,小五抱著一堆壓縮餅乾目送他們離開,師父惆悵的過來,他好奇的多問一嘴,“師父,他們這麼多人是要去哪兒?”
老師傅咂巴一口老旱煙,“聽老輩人說,贛山葬著一位老王爺,山下有村民找柴火迷路走到深山,聽說還遇到過守墓人,他們應該是探險的吧。”
這群人是來尋寶的,老師傅心裡清楚,不過他們注定要白費功夫,贛山世代住著守墓人,怎麼可能讓人掘墓?
隊伍裡的顧南星聽到老師傅提到守墓人,這事老徐他們知道嗎?
她大步追到隊伍前頭找老徐,小聲問道,“贛山有守墓人,你們調查過嗎?”
老徐會心一笑,“知道。”
隨後他指身後北派那些人,“老二他們下過老王爺墓,咱們從喜連山盜洞下去,不到贛山,驚動不了守墓人。”
去年多方打聽,玉帛書老二說在老王爺裡見過,裡邊墓誌銘有提到,地宮是老王爺率兵建造,太子發動兵變,弑父奪位。
老王爺救下當今皇帝,送入未完工的地宮避難,皇帝最終鬱鬱而終,就地正寢!
老徐邊走邊和南星說老王爺的生事,老王爺是皇帝最要好的兄弟,死都是死在弟弟懷裡。
老王爺最後發動叛變,手刃了當今弑父上位的天子,讓他跪死於生父地宮前,王朝無數珍寶入地宮陪葬。
顧南星無限感慨,這就是帝王的悲哀,權力至上,是人都愛,養兒一場,最後卻得這番下場。
傍晚時分趕到喜連山腳下,老二吃過晚飯後帶著老三和老五去找當年鑿的盜洞。
半夜三人滿身淤泥,臟兮兮的回來。
“找到了嗎?”老徐和老十端著熱咖啡過來遞給他們。
老五接過去一口乾,謝字都懶得提。
“找到了,隻是被石頭堵住,搬運費些功夫。”老二是北派當家人,說話做事都有自己的一套,性格沒老五那般粗魯。
老徐和席少爺商量了一番,摸黑帶隊二十來人前去挖入口。
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下墓,顧南星帶著道然隨處看看,順便采藥。
“小南星,大晚上的找藥,可真有你的。”小道然跟在後麵不解的吐槽,大晚上的在帳篷裡躺著不好嗎?
顧南星回頭,很認真的看著他,“你回去吧。”
每天睜眼就是爬山,小道然這孩子現在都開始擺爛了!
“那不行。”道然急了,他怎麼可以讓一個小姑娘,大晚上的在山裡亂逛。
顧南星懶得理他,快步前行,對麵山撾子裡就是守墓人聚集地。
改革開放大好時代,守墓人並未搬出大山,去外麵闖闖,過自己的生活。
有這層身份在,是桎梏也是枷鎖。
到達村子入口,顧南星貼上隱身符,順便給了一張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