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勉坐在椅子上,用手緊緊的握住欄杆,雙目赤紅的盯著遠處,現在還好沒有飆淚。
紀無雙說完後,經過短暫的沉默,心裡拿定主意,恢複好情緒輕聲說:“嗬嗬,我給你說這些乾什麼?你可不要把那某些人來對號入座,在我眼裡,你就是一個小弟弟,這次去看了某些人後,就順路來看看你。”
楊勉對她的話置若罔聞,不予理會。——你紀無雙自欺欺人可以,但不能欺騙他這個傻子。
他轉了轉頭,緩解一下長時間靜立不動帶來的不適感,待眼中赤紅稍褪,才啞著聲音說道:“我教你一個辦法,可以輕易滅掉惡狼寨,殺了那徐大膀子。”
“我們那一帶,不管是周圍山寨的土匪還是山下村子裡的村民,莫不恨徐大膀子入骨。”紀無雙知道楊勉有能力,但要說他有什麼辦法能輕易滅了惡狼寨,殺了徐大膀子,紀無雙是萬萬不信的。她隻認為楊勉剛才聽了自己的話後給氣糊塗了,輕聲說道:“滅惡狼寨殺徐大膀子,哪有你說的那麼容易。我知道你是在為我考慮,這事你還真幫不上忙。”
楊勉沒有解釋什麼,他知道紀無雙在沒有見到火銃的威力之前,說什麼也沒有用。關於火藥要不要從他的手上出現在炎朝,楊勉有過思考,以他最初的想法,是要把這天使和魔鬼的結合物——火藥控製在最小的範圍,當然這個範圍隻能在是他自己的控製範圍之內。
如今聽了紀無雙的講述,他不願意再讓火藥在自己手上蒙塵,火藥有火藥的使命。如今自己穿越而來,也許就帶有讓火藥在這個時代出現的使命。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至理名言。一個結寨自保,從不打家劫舍,以收容流民與人為善的寨子,卻成了那些以打家劫舍,與人為惡的人眼中肥羊。
這個時代好人有好報的說法是存在的,可這種說法在那些惡人眼裡,是那麼的好笑,是那麼的幼稚,勸人為善在他們眼中就是愚蠢的代名詞。
紀無雙的寨子經過上次大戰後,想必是元氣大傷。待那徐大膀子傷好後,再重整力量,遲早有一天會報複老鷹嘴山寨的。對於這樣的惡人,亡命徒,隻能以暴製暴,沒有其它路可選。也許火藥來到炎朝的第一次亮相,便是惡狼寨的覆滅之期。
楊勉不再想因自己讓火藥出現,帶來殺戮造成的罪孽感。自己無罪、火藥無罪,有罪的造成殺戮的那些人,那些人才是應該下十八層地獄的。
“好了,現在說再多也沒有用,明天讓你見證一下奇跡,讓你明白我不光會做水車,還會做殺人利器。”楊勉冷著一張臉說完,想了想又說道:“你今天太氣我了,今晚沒心思做飯,這事就交給你了。”
紀無雙聽完,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議的盯著楊勉,——這個家夥沒有一點主人家的自覺嗎?我連續趕路那麼多天來看你,現在卻要我去做飯?今天因為開心,就逗了他幾句,說什麼我太氣他了?也太小孩子氣了。
“好了,我去做。”紀無雙隻能無奈應道。
廚房裡,楊勉刀法淩厲,運刀如銼,筷子厚的肉片在他那刀法的淩遲下,不甘的東倒西歪。
“我來切肉,你去生火。”在一旁觀摩的紀無雙實在是看不下眼了,忍住笑意輕聲說道。
“紀女俠,你們平常用刀是殺人,要說切肉,我估計你不行。看見沒,我切的肉可是厚薄一致,這樣切的肉,炒出來後,不會因為厚薄不同而口感不一樣。”楊勉看著自己的傑作,——筷子厚的肉片,一臉得瑟的洋洋自嗨。
“如此說來,楊公子還有做大廚的潛質。”紀無雙實在想不通,能把肉切成這樣,還有自誇的人。
這天下大概也就楊勉這一人吧。
———
次日一早,楊勉他們吃過早飯後,送走那兩個正在求學的甄氏兄妹,楊勉便帶著紀無雙來到後山山頂。他在山頂東瞧瞧西瞅瞅,終於選定目標,一棵酒杯粗的小樹。
楊勉在距離小樹兩米左右站定,麵帶神秘之色對紀無雙說道:“紀姑娘,我就站在此處,用內力將此樹擊斷,這功力在你們江湖中能不能排上名號?”
紀無雙見楊勉一臉高深的樣子,又看了一眼兩米開外的小樹,在這個距離上不借助外物,全憑內力擊斷那顆小樹,紀無雙自忖她若以全力擊出,當是可以做到。
這二蛋說的信誓旦旦的,難道他真是一個內力深厚的人?紀無雙再一次認真的打量了楊勉一番,心裡啞然,這個家夥除了有一身的朝氣之外,哪來半絲真氣?心想他肯定是要借助外物才能擊斷這棵小樹,他如此愛耍寶,這次就當是陪他了,滿足一下他的虛榮心。紀無雙心裡如此一想,滿是笑容的說道:“能在這裡空手擊斷那棵小樹,在當今江湖中,當是宗師級人物了。二蛋,你內力當真如此深厚?”
“不值一提,內功嘛,小道耳。”楊勉牛逼哄哄的說道,稍後又說:“我發功之時,不能有旁人觀看,你需閉上眼睛,轉過身去才行。當然你可能會想,我用什麼法子作弊,為了自證清白,在我施法……呃,不對,是發功時,你可以拉著我的左手,以防我偷偷靠近小樹,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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