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薑憶還不知道在幾千公裡之外的芬蘭,有個人會闖進來,從此牽住她的手。
薑憶從赫爾辛基轉機去了羅瓦涅米,臨近聖誕,是芬蘭的旅遊旺季,她定了個遠離市區的度假村,她本來也不喜歡熱鬨,就想安安靜靜地找個地方待著。
機場打車到度假村,的確不近,也的確遠離喧囂,度假村後麵是一片樹林,極具北歐風格的小木屋在雪地裡錯落有致地排開。
辦理好了入住手續,有人過來領她,地上的雪鋪得很厚,行李箱沒辦法推,隻能提著走,過來幫忙搬行李的服務員把行李箱提起來時,明顯一驚。
薑憶有些不好意思,跟服務員說自己可以推其中一個,那個北歐人也並不熱情,丟下其中一個行李箱給她。
和她同時入住的還有另外一個人,北歐男人過去提起了那人行李。
兩人一前一後地由那個北歐人領著去房間。
薑憶是南方人,從小到大很少見到雪,也沒去過北方,第一次踩在厚厚的雪上,她有些興奮。
去往房間的路上修了棧道,棧道上也是雪,但行李箱在雪上走得並不容易。
北歐男人步伐矯健,薑憶不一會就落在了後麵,而被她堵在後麵還有一個人,就是跟她同時辦理入住的房客。
他倒是沒催她,步伐輕悠地跟在後麵,看著她把行李箱搬上搬下的。
薑憶想讓他先走,於是轉身用英語說:“不好意思,你先走吧。”
薑憶將行李箱拖到旁邊,讓出位置給他,他卻沒有動,一雙深邃的眼睛將薑憶上下打量了一遍。
薑憶對上他的目光,又說了一遍讓他先走,他什麼都沒說,邁步向前走去。
薑憶繼續拖著行李箱前進,再往前的地方有雪被鏟到兩邊堆著,她急著跟上他們的速度,沒注意身後的行李箱被雪堆掛住了。
她一用力,腳不受控製地滑了下,“嘣”的一聲,她連帶著行李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走在前麵的人聞聲停下腳步,薑憶撞上他的目光,忙尷尬地說:“我沒事,我沒事。”
他沒說話也沒走,看著薑憶從地上爬起來,她摔得不輕,屁股疼得走路都一瘸一拐了。
等她走近了幾步,前麵的人忽然用英語問:“需要幫忙嗎?”
薑憶微微愣了下,打量這個陌生人。
他全副武裝,包裹得很嚴實,隻有一雙深邃漂亮眼睛露在外麵,長長的睫毛上落了雪,看她的眼神淡淡的。
可這雙清冷的眼睛背後一定有一顆美麗的心靈,帶著讓人如沐春風的善意站在了她麵前。
“謝謝。”她沒有拒絕他的好意。
男人走過來,提起她的行李箱就走,薑憶急忙跟了上去。
她的房間比他的更近,男人將她的行李箱放在門前,轉身跟著那個北歐人走了,高大的背影消失在一片茫茫雪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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