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薑憶醒來時天依舊是暗的,這讓人感到有些絕望。
難怪說這裡自殺率高,在這麼待下去,她真的遭不住了。
薑憶收拾好裝備出門,穿過棧道,路過酒店前台接待處,看到那個幫忙搬運行李的北歐人,他拿著一個文件夾,正在跟圍在他身邊的人確認著什麼。
薑憶忽然在人群中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聲音,他依舊包裹嚴實。
他忽然回過頭來,薑憶的目光正好撞上那雙深邃漂亮的眼睛,兩人目光交彙,薑憶想上前去跟他打個招呼。
誰知她腳步剛動,他立刻彆開了視線,看得出他不想跟她熟絡。
薑憶停下腳步。
北歐男人確認好信息後,合上文件夾。
薑憶好奇地上前問了一嘴,才知道這幾個人參加了度假村的極光團,現在正要出發。
她當即詢問是否還有名額?
這是一個商務車出行的六人小團,正好還有一個空位,薑憶果斷付了錢,北歐男人登記完她的一些信息後,極光團就正式出發了。
團裡除了他倆,還有兩對情侶,一對是年輕的日本人,一對不知道國籍的中年夫婦。
幾人分彆上了車,日本情侶和薑憶一起坐在了最後排,棕色皮膚的中年夫婦坐在了前排兩個單人位,那個男人坐在副駕駛。
車子緩慢開出度假村,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司機通知到達目的地,一起出發的六人到了後便各自活動。
這裡南來北往來追光的遊客不少,來自不同國家和種族的人們圍坐在篝火旁燒烤,吃喝談笑。
薑憶四處走了走,拍了些照片發給祁琪。
那對日本情侶在營地各處拍照,為了拍出美美的照片,女生甚至脫掉了身上的羽絨服,隻穿著一件性感的米色針織裙,就這樣站在一片冰天雪地裡。
薑憶裹得像個粽子,身上的暖寶寶都成陣列排列了,就這樣她還冷得發抖。
她默默地走到了一處篝火邊,跟人打了招呼,獲得同意後才坐了下來。
篝火旁圍坐的另外三個白人女孩用她根本聽不懂的語言交流著。
不一會,那對日本情侶也坐了過來,女人冷得直打哆嗦,整個身體軟綿綿地依偎在男人懷裡。
慢慢地這處最遠的篝火旁也圍滿了人,那個不願搭理她的男人也坐了過來。
那雙深邃如潭的眼睛看了她一眼便垂下視線。
起初大家圍坐在一起,各自說話,過了會,坐在薑憶旁邊的白人小哥忽然用英語說:“大家想玩遊戲嗎?”
大概等待的過程太漫長,所以想在這段時間裡找點樂子。
日本情侶最先響應,“什麼遊戲?”
白人小哥說:“熱個身,先猜猜大家都來自哪裡?怎麼樣?”
這真是個很無聊的遊戲!
日本情侶興致勃勃,另外三個白人女孩也很快同意加入進來,最後就隻剩薑憶和她對麵的男人沒說話。
很快幾雙眼睛同時望過來,他們倆相繼點頭。
白人小哥率先發力,指了指三位白人女生說:“我猜你們幾個人來自俄羅斯?”
但出師未捷身先死,三位白人女生齊刷刷地搖頭,“不是。”
白人小哥失望地垂下頭,其中一個白人女生問:“有懲罰嗎?”
白人小哥爽快道:“什麼懲罰?我都行。”
白人女生說:“說出一個你的秘密,或者在這做一件瘋狂的事。”
沒有一個國家的人能逃得過“真心話大冒險”這個魔咒!
白人小哥選擇真心話,他聳聳肩開了口,“我是guy,但是我的父母和朋友都不知道。”
這個真心話毫無波瀾,他順利過關,遊戲繼續。
白人女生將目光投向坐在薑憶對麵的男人,“在我猜之前,你能把你臉上的麵罩摘掉嗎?”
許琮寧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才坐在這跟這群人玩這麼無聊的遊戲!
但太冷了,沒辦法。
他略做猶豫,還是扯下了麵罩,那雙漂亮深邃的眼睛融合在一張精致的臉上,劍眉星目,目光流轉間,不自覺透露出一種與生俱來的清貴。
他是亞洲麵孔,鼻梁很挺,鼻頭凍得有些紅,白皙的皮膚在跳躍的火焰的映照下,依舊顯得清冷。
三個白人女生商量一下,猜道:“韓國?”
眾人期待地望著他,許琮寧目光淡淡的掃過所有人,說了聲,“nope”
眾人一陣唏噓,失落地垮下臉去,白人女生隨後說了個秘密,雖然她的英語不是很流利,但依舊聽得薑憶麵紅耳赤。
輪到許琮寧猜,他星眸一抬,目光忽然落在了薑憶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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