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薑憶還在睡覺,忽然被一陣門鈴聲驚醒,她躺在床上反應了會才迷迷糊糊地起身去開門。
門一開,看到一個穿著酒店製服的女孩站在門口,她跟薑憶說她報的去森林徒步的團馬上就要出發了,來接的車還有十分鐘左右到。
薑憶如夢初醒,她昨天玩得太累了,都忘了自己還在度假村裡報了這個項目。
薑憶來芬蘭也是臨時的決定,沒有做任何攻略,所以做什麼都是隨緣,那天偶然看到了這個活動的海報就報了名。
她快速洗漱,收拾好去前台集合,她到時已經遲到五分鐘了,所有同行的人都上了車,都在等她。
薑憶一邊道歉,一邊快速上了車,今天是個商務車,她目光一掃,隻剩下最後排中間的位置。
她看過去時,一雙眼睛也朝她看了過來,薑憶微微一愣,心中暗暗感歎世界果然是個圓。
她走過去坐下,她左邊是個身材魁梧且有些發福的白人男性,他懷裡還抱著一個背包,薑憶坐下時,他努力地往邊上擠了擠,並抱歉地問她能不能坐。
薑憶一半的屁股懸在空中,但她並不介意,友善地朝他笑笑說沒關係。
右邊坐著的人聞言也往旁邊挪了挪,薑憶的感覺位置稍微寬敞了些,她轉過頭正要跟他道聲謝,人家把頭往旁邊一歪,閉上了眼睛。
很明顯就是不想搭理她。
偶然幾次的交集過後,薑憶已經習慣了,反正他倆也說不上認識。
去森林徒步的路程有點遠,路況也不是很好,司機開得很慢,不一會薑憶就開始昏昏欲睡了。
她靠不到椅背,所以隻能趴在自己麵前的背包上,但這樣睡特彆難受,幾次都差點栽倒。
薑憶正睡得渾渾噩噩,身體又不受控製地向前倒去,她猛然一驚,但是人沒倒,有股力量從後麵拉住了她衣服上的帽子。
薑憶睡眼惺忪地轉過頭,看到右邊的人正眼神無奈地看著她,反應慢了半拍,等他脫了手,薑憶才出聲說:“謝謝。”
“把衣服脫了。”他忽然說。
什麼?薑憶一下就清醒了,一雙眼睛瞪得圓圓的,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你這樣坐著不難受?”許琮寧懶得理她那看變態一樣的眼神。
薑憶反應過來,他的意思是把衣服脫了,她能坐得更舒服一點。
知道誤會了人,薑憶感到有些尷尬,不敢看他,把包放下來,拉開羽絨服的拉鏈,但是車裡空間太小,她伸展不開,又不好把手伸到他麵前。
掙紮了下,她放棄道:“算了,沒事,我就這樣坐著吧,應該快到了。”
既然她這麼說,許琮寧便不多管閒事了。
這麼一弄,薑憶也沒了睡意,一直清醒到目的地,下了車,有向導過來接他們去更換連體的防風衣和雪地靴等裝備。
隨後向導拿過來幾個背包,解釋說裡麵準備了熱飲,防潮墊,還有一些餐具,甚至還有一根木材,說是等下燒烤要用,但是每兩個人共用一個背包。
薑憶和許琮寧都站在後麵,向導自然地把包給了他,然後說你們兩個一起。
說完注意事項,向導帶著大家出發,一出去,一片雪色茫茫,漫山遍野都被白雪覆蓋著,他們向著靜謐神秘的森林深處出發。
雪比較深,走起來並不容易,但有人體力好,很快就走到前麵去了,薑憶緊緊地跟著許琮寧的步伐,兩人在隊伍中間的位置。
活動起來後,身體很快熱起來,走了一段路後,薑憶有些口渴,在旁邊欲言又止地想讓許琮寧給她點水喝,她自己保溫杯裡的水已經喝完了。
但他全程都不搭理她,讓薑憶也不知道怎麼開口跟他講話,她隻好忍著,又走了一段路,遠遠地就聽到叫喊聲和歡呼聲在森林裡回蕩。
原來前麵有人在搖樹,樹枝上的積雪轟然落下,形成小小的雪崩之勢,讓路過的人紛紛驚叫連連,但又樂此不疲地加入到這個惡作劇裡。
幸虧他們和前麵的人隔了段距離才能幸免於難。
前麵出現了幾個坡,需要爬上去,爬坡更加耗費體力,呼吸急促後,更多的冷空氣進入身體裡,薑憶感覺越來越渴了,喉嚨裡好像有什麼東西黏住了一般。
“能不能給我喝口水?”她終於忍不住了問他。
許琮寧停下腳步,轉頭看她,然後無聲地將背包遞了過來,薑憶接過去拿出其中一瓶導遊準備的熱飲,喝了幾口。
許琮寧還站在原地等她,薑憶沒好意思自己喝完就把包還給他,說到底這裡麵也有她的一份義務,於是說:“沒事,你專心拍照,我來背。”
說著就把背包學著他背到了胸前。
許琮寧歪著頭看她,“你確定走得動?”
薑憶肯定地點頭道:“嗯,走得動。”
“給我。”
許琮寧才不信她的鬼話,就這麼點路,他們就落後前麵一大截了,向導頻頻催他們跟上。
“沒事,我背一段再給你。”但她愛逞能,那他就不多管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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