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憶朝外婆笑笑,又給黑妞身上抹了一遍香波,外婆在薑憶麵前的蹲下來,“誒,一一,外婆有個事跟你說。”
“什麼事啊?”
“阿秀婆有個外孫,你還記得吧?”
阿秀婆是外婆一起長大的姐妹,阿秀婆家在另外一個鎮上,但距離他們並不遠。
外婆和阿秀婆一直來往,不過薑憶隻見過阿秀婆幾麵,印象並不深,更彆提她外孫了。
“好像沒印象。”薑憶記憶中搜尋不到這個人。
“就是也考上z大的那個小夥子,高中跟你一個學校,比你小兩屆,之前暑假的時候,還來問你借過筆記的,有印象了嗎?”
外婆極力喚起她的記憶,又補充說:“就是那個又高又瘦,長得很清秀,那天來借筆記,你還給他講了題的。”
薑憶終於有了印象,“哦,就那個有點黑,差點摔在我們家樓梯上那個?”
外婆興奮道:“對對對,就是他。”
“他怎麼了?”
“阿秀婆不是十一剛辦了七十大壽嗎?他回來給他外婆慶生,我見到是一點都沒認出來,小夥子現在可一點都不黑,高高瘦瘦,帥得不得了了,那天好多人都想給他介紹對象呢。”
話到此處,薑憶已經嗅出了外婆的目的了,於是開門見山,“外婆,我們不是說好了,不催我結婚的嗎?”
外婆忙道:“沒催你結婚啊,我就是覺得這小夥子不錯,你們剛好高中大學都是一個學校,挺有緣分的嘛。”
“而且他剛剛從國外留學回來,也在申城上班,你倆平時可以多交流交流,有什麼困難,也可以互相有個照應。”
薑憶當然知道外婆的意圖才不是那麼簡單,兩老好不容易接受了她和周洋分手,甚至都不敢仔細追問她原因,。
但薑憶偶爾有次聽到他們聊起周洋,還是會黯然神傷。
薑憶當初怕兩老傷心,選擇隱瞞,殊不知兩老早就察覺了此事。
也怪她疏忽,把照片傳給外婆後才後知後覺地想起周洋左手食指上有條疤。
他曾經跟外公外婆聲情並茂地講過自己“隻身鬥惡犬”的光榮事跡,那條疤就是那時候留下的。
外婆終究還是沒忍住,語重心長地說:“一一,外公外婆年紀也大了,身邊除了你,也沒什麼盼頭了。”
薑憶勸慰外婆,“怎麼會呢?外婆,還有舅舅舅媽,表姐表弟他們呀。”
外婆哼了聲,“你看你舅舅舅媽幾年才回來一次?你媽媽更不用說,再過幾年,估計連家門都找不到了。”
薑憶不接話了,沉默地給黑妞衝洗。
外婆看著她,眼裡有些心疼,但她銘記自己今天的目的,繼續說:“他們我是管不著了,現在我和外公就希望你能找到一個好歸宿,早點結婚,生個寶寶,趁我們還有力氣幫你帶個幾年,你也少辛苦一點不是?”
黑妞身上的泡沫已經衝得差不多了,薑憶關了水龍頭,用毛巾幫它擦乾。
“外婆,其實和周洋分手後,我想了很多,我們倆的感情出問題,有一部分原因在我,我好像並不知道該怎麼去愛一個人,又怎麼能倉促地去開始一段新感情,甚至和一個人踏入婚姻呢?那樣是不會幸福的。”
周洋那番話時常縈繞在薑憶腦海中,實際上薑憶真的沒有想要再開始一段新感情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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