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筆?”
薑憶將手機支架掰了下,將鏡頭對準桌麵,“流星沒跟你說幾點來,所以我找點事做。”
許琮寧笑了下,“所以你用毛筆做什麼?”
“畫畫。”
“準備畫什麼?”
“流星?”薑憶將洗好的毛筆用紙巾吸乾水,又放在另外一個乾淨的筆洗裡麵浸泡,家裡的筆很久沒有用過了。
“我記得小學的時候好像學過,但是我已經忘了。”
“我也畫得不好,隻是興趣。”薑憶謙虛地說。
“反正我是外行。”
“但好與不好是能看得出來的。”
“那等等不管好與不好,我都說好就行了。”
薑憶調顏料的手一頓,過了會說:“你為什麼今天這麼友善?生日限定版?”
“我平時對你不友善?”
這個對話好像不是第一次,她和許琮寧相處的氛圍總是好好壞壞。
但今天薑憶心裡莫名有些賭,她不知道為什麼許琮寧半夜打這個電話給她?但她好像又並不討厭。
她選擇嘴硬地“嗯”了一聲。
“你摸著良心說的嗎?”
不知道是休假的氛圍讓他整個人都放鬆了,還是他今天心情出奇的好,他有些打趣地問道。
“我又摸不到我的良心,你能嗎?”薑憶不苟言笑道。
一聲輕快的笑在深夜劃破天際,“雖然澳洲是夏天,但你的笑話也挺冷的。”
“你剛不是笑了嗎?”
“我是出於禮貌。”
“哦。”薑憶也懶得跟他爭論,反正她的確沒什麼幽默細胞。
“我一個人在露營,你要看下周圍嗎?”鏡頭一直對著天空,但一直未見什麼動靜。
“你隨意。”
“你不感興趣?”
薑憶想起這人龜毛的性格,如果她給什麼模棱兩可的答案,他肯定就不給她看了。
“我看看。”她肯定地說。
許琮寧從支架上取下手機,往四周照去,前麵有個鐵桶,裡麵的有幾塊木材正在熊熊燃燒著,旁邊有個三腳架,上麵架著一台相機。
鏡頭再轉,後麵是一輛房車,房車後麵有棵樹,樹枝垂下來,樹影印在車頂。
除了這裡的光亮,放眼望去,周圍黑漆漆的,了無人煙,鏡頭再轉過來時,薑憶看到一個小桌上有一個煮咖啡的壺。
“就這樣。”他說。
“你一個人安全嗎?”
小時候薑憶常常一個人守著這樣的黑夜入眠,雖然長大後,她不再相信那些風鬼牛神的傳說,但她還是對這樣孤獨的黑暗充滿了恐懼。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