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琮寧怕好不容易見一麵,又把她惹毛了,隻能放開她,薑憶趕緊從他懷裡退出來,兩人拉開距離,她往副駕駛走。
一走剛剛被摔的地方隱約有些疼,但她沒動聲色,上了車。
上了車後,兩人這樣坐著,薑憶不自覺有些尷尬起來,突然想不到什麼話跟他聊,許琮寧將空調溫度調高了一點,側頭過來看她,“鬼故事還講嗎?”
“不講了。”薑憶才不要自己嚇自己。
“好,下次不要自己跑出來了,很危險,知道嗎?”
“下次?你還要來?”薑憶下意識地說了一句,她的意思是他還要這麼晚來?但話一出口感覺味就變了。
果然某人立刻拉下了臉,“不想我來?”
“我的意思是太晚了。”
“哦。”他麵色多雲轉晴,“意思是白天可以來?”
薑憶不回答他,“你來找我乾嘛?”
“不是來讓你消氣嗎?”
薑憶霎時臉一紅,有些不自在地彆開視線,“你氣人的本事是培訓過的嗎?”
許琮寧笑,“所以這幾天天天想揍我?”
“對啊。”薑憶眼睛一眯,做出恐怖的表情,“隻差沒提刀去砍你了。”
“那為什麼不找我?”
“你不是讓我跟你保持距離?”
“我說了那麼多話,你就聽進去這一句了?”
“你還說了什麼?哦,想起來了,說看不上我的碎銀幾兩。”
“那你為什麼一生氣就要跟我撇清關係?”
兩人又開始掰扯了。
“咱們倆什麼關係?”薑憶嘴巴也快。
他神色一頓,“什麼關係決定權不在你那嗎?”
薑憶心底一動,剛剛臉上的紅暈還未消失,他一句話又撩得她麵熱心躁。
心裡想的是他大半夜又在說什麼胡話?但如果不是胡話,那是什麼意思?
薑憶一時思緒混亂,許琮寧就靜靜的看著她,他很高興看到她慌亂,至少這樣代表著她不是沒想過兩人成為彆的關係。
薑憶沉默了半天,腦子跟宕機似地想不到好的回答,隻能生硬地轉移話題,“你過年都不回法國嗎?”
許琮寧看穿她想轉移話題的心思,也不拆穿,“不回,我明天晚上飛美國,跟ceo一起,要去兩個多禮拜。”
“哦。”薑憶點了點頭,“那你新年要一個人在飛機上過了。”
“所以呢?”
“所以提前祝你新年快樂。”
“沒有彆的新年福利?”
“你想要什麼新年禮物?”他說福利,但薑憶自動換成了“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