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憶用力地抓著他的手臂,“我很冷靜。”
許琮寧將她抱回來,抱得緊緊的,輕聲說:“但我現在不冷靜。”
許琮寧承認他是不冷靜的,理智和情感在身體裡拔河,心疼和嫉妒在大腦裡互相纏繞,他跟著他們去了醫院,看著她難受地躺在椅子上卻不能靠近,看著彆人陪她去抽血,去做檢查,他卻隻能躲在一旁默默看著。
他差點不管不顧地走出去,可他不知道這樣做後,明天薑憶又將會麵對怎樣的流言蜚語,他可以不在乎,可她不行。
他沒辦法讓她來承擔他衝動行動的結果。
薑憶沒再動,許琮寧抱著她向上爬,直接到了五樓,他看了眼幾個門,徑直走向了那個東邊戶,“是這家吧?”
薑憶點頭,“嗯,你可以放我下來了。”
他抱著她走到門前,還是沒放,“鑰匙在哪?”
“你放我下來。”
許琮寧隻能將她放了下來,薑憶將手指放在門鎖上,門一開,他突然又把她抱了起來。
“你乾什麼?”薑憶眼看著他推開門,進了自己家,“我讓你進來了嗎?”
“我問你就能讓我進來嗎?”他低下頭問,兩人的距離被拉得近,他的臉近在咫尺。
“不能,你出去。”薑憶彆過臉說。
許琮寧沒理她,騰出一隻手關了門,抱著人進了客廳,將她放在沙發上問:“藥箱在哪?”
“你可以走了。”薑憶說。
“等下我自己會走。”
“我讓你現在走。”
“你再讓我走,信不信我堵住你的嘴。”他無可奈何地說。
怎麼堵?這種台詞薑憶不看偶像劇也無師自通,她下意識地抿住了嘴巴。
許琮寧站在她麵前,嘴角忽然揚起一抹笑意,“看來你知道我會做什麼,所以乖一點,彆鬨。”
被他看穿心思,薑憶有些囧,還好她發著燒,臉本來就紅。
“我不用你幫忙,你趕緊回去吧。”識時務者為俊傑,薑憶換了語氣,好聲好氣地說。
“藥箱在哪?”他選擇性屏蔽她的話。
“我說讓你走!”說不通,薑憶有些惱了,身體裡火氣不受控製地往外迸。
她一直趕他走,也讓他心裡瞬間燃起一絲不快。
他快步朝她走了過來,身上同樣帶著一股火氣,但在靠近她時,那股氣偃旗息鼓,終究是心疼戰勝了強烈的嫉妒。
他一隻手撐在沙發靠背上,看著她輕聲說:“你在生病,我們先把病養好,咱們再好好聊聊,好嗎?”
“我沒什麼要跟你聊的了,你說以後沒必要做朋友,我同意。”話不隨心是人生常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