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思域立刻放開了她,並下意識地低頭往自己身上聞,她剛從酒吧出來,喝了酒身上是有股酒氣,但不臭啊。
喬思域再次抬起頭時,她從許琮寧眼睛裡不僅讀到了氣惱,甚至還有一絲嫌棄。
喬思域從小被捧在手心裡長大的人,很少被人這麼傷過自尊心,儘管許琮寧從來都不愛搭理她,但是被他說“臭”讓喬思域徹底崩潰了。
喬思域沒有遺傳到她媽的美貌,隨了她爸,普通長相,高中那會甚至還被同學說長得醜,雖然喬思域表麵上不在意,但心裡卻是不由自主的自卑起來了。
特彆在麵對許琮寧時,這種自卑感更加強烈。
所以她甚至在心裡產生了一種執念,一定要跟許琮寧結婚,然後生個漂亮的寶寶,改善家族基因。
她高中畢業就去做了一些整容項目,慢慢地找回一些自信,可今天許琮寧一句話讓她的自卑感卷土從來。
一顆眼淚“啪”地掉了下來,緊接著“哇啦”一聲,哭聲響徹整個走廊,喬思域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她自卑也不會躲起來悄悄受委屈的,必須讓嘲笑她的人付出代價。
許琮寧驚了,震驚中帶著不知所措。
聽到哭聲,住在同層的客人陸續拉開了房門,一看眼下這情景,都心知肚明地沒有多說一句責備的話,有人直接關了門,有人還開著看熱鬨。
許琮寧第一次感受到什麼叫芒刺在背,喬思域的哭聲讓他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真的怕了她!
許琮寧沒動,等著喬思域哭完,反正他一動,她又會得寸進尺,還不如就挫挫她的自尊心,讓她死了這條心。
他站著給薑憶發信息,“遇到一點棘手的事,你再等我一下。”
薑憶不知道許琮寧到底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恰時有一個保安從大堂經過,他拿著對講機裡說:“套房客人許先生的房間那邊發生一點狀況,趕緊安排人過去。”
薑憶一聽,忽然感覺和許琮寧剛剛發給她的消息對上了,於是即刻跟上了保安的腳步。
兩個保安到電梯口會合,薑憶就站在旁邊,不多時一個穿著不同製服的女人也走了過來。
保安恭敬地喊了一聲,“程經理。”
被喚作陳經理的人臉色陰沉著說:“剛剛喬總給我打電話了,喬小姐和許先生鬨起來了,等下你們注意分寸,兩邊都得罪不起。”
保安點頭,“明白。”
薑憶看了眼那人的名牌,是客房經理。
許先生和喬小姐鬨起來了?
薑憶心中的疑惑和不安油然升起。
電梯下來,幾人相繼進入電梯,薑憶也不動聲色都跟了進去。
她心裡擔心,不知道許琮寧遇到了什麼事,但看這幾人也不是慌張的樣子,又覺得可能沒什麼大事。
可喬小姐是誰?他們在鬨什麼?薑憶腦子裡各種不好的預感全壓過來了,她緊緊地抓住了外賣的包裝袋,一動在電梯裡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
客房程經理忽然轉頭看過來,打量了薑憶一眼,禮貌問起,“您上幾樓?”
薑憶回過神來,看了下電梯上亮著的按鈕說:“十樓。”
客房經理沒再說什麼,幾人一路上去,出了電梯,客房經理走在最前麵,兩個保安跟在後麵,薑憶故意落了兩步在後麵跟著。
沒走幾步,薑憶就聽到了走廊裡傳來的女人的哭聲,不淒楚,但特彆刺耳,但她看不清楚前麵的狀況,前麵的三人正好形成了三角站位,將她的視線擋的死死的。
隻聽前麵客房經理喊了一聲,“許先生。”
許琮寧看了客房經理一眼,冷聲說:“趕緊把她給我弄走。”
客房經理能不認識喬思域嗎?這位大小姐她哪裡敢動啊?
客房經理很是為難,看了眼蹲在地上哭得稀裡嘩啦的大小姐,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紙遞了過去,輕聲說:“喬小姐,您的妝花了。”
喬思域聞言立刻止住了哭聲,抬頭看客房經理,眼神驚愕,“我現在是不是特彆醜?”
客房經理不敢妄自評價,但淚水把臉上的底妝衝得溝溝壑壑的,長長的假睫毛也被淚水粘在了一起。
是有點醜。
客房經理不答,喬思域又轉向許琮寧,不到黃河心不死地問:“你是不是還要罵我醜?”
許琮寧很無奈地看她,狠下心說:“我不罵你,但你長得的確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喬思域又哇啦哭起來,“你這不就是罵我醜嗎?”
許琮寧也不解釋,客房經理一個頭兩個大,看著再次打開房門看過來的同層客人,隻能低聲道歉,她覺得自己辛苦一年的kpi都要被這兩個“祖宗”給毀了。
“那你喜歡什麼類型?”喬思域有一顆執著到死的心。
“這跟你沒關係!”
“怎麼跟我沒關係?”
“跟你有什麼關係?”
“我喜歡你啊。”
“但我不喜歡你!”
這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客房經理和保安在一旁聽得汗流浹背,鬥鬥嘴還好,隻要撐到喬總來之前彆動手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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