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不高興?”
“你麵無表情。”
“我內心狂喜。”
“看不出來。”
“你再仔細看看?”他笑著湊過來。
薑憶順勢輕輕捧起他的臉,仔細端詳,有人不受控製地親過來,他的眼睛裡含著笑,“我眼睛裡有什麼?”
薑憶也跟著嘴角上揚,“有眼球。”
“沒有你?”
薑憶忍著疼,笑了笑,“有外麵的月亮。”
許琮寧往外麵望去,還真有月亮——是滿月。
圓滿的月亮。
第二天薑憶又吃了一片止痛片才終於安心地睡了會。
許琮寧跟醫院交代了下,跟祁琪出去吃午飯,祁琪大老遠來,昨天在醫院陪了一天都是外賣對付。
許琮寧心裡過意不去。
但兩人也不敢走太遠,就在醫院附近的一個商場裡找了家茶餐廳。
點好菜,許琮寧說:“不好意思,條件受限,隻能先請你吃個簡餐,等回申城,我和一一再一起好好感謝你。。”
祁琪笑了下,“感謝倒不用,飯吃不吃的也無所謂,我有幾個問題能先問下你嗎?”
“請講。”他沒有說隨便問,而是像跟人談判一般客氣卻又保持著該有的警惕。
“你現在的身份,你們這段感情能公開嗎?”
祁琪一上來就直擊要害,許琮寧略微遲疑,“這個問題我想過,就目前的情況而言,可能暫時不適合公開,公司的內部環境比較複雜,公開後的不利局麵更多會指向一一,這不是我想要的。”
“但是我已經跟我的老板報備過這個事情,按照公司的規定,我們倆的職位可能存在利益關聯,所以公開的話就必須有一人離開。”
“那你的打算是什麼?讓一一辭職?”
許琮寧:“當然不是,我不會逼她做任何犧牲。”
“那如果她主動要犧牲呢?畢竟權衡利弊,她走比你走損失更小。”
祁琪知道以薑憶的性格,她絕對是會主動去做犧牲的那個人,又或者萬一被人pua去做犧牲?
“你指的損失是什麼?金錢和職位嗎?”許琮寧問。
“差不多吧。”
許琮寧直視著祁琪,眼睛一眨不眨,幾近嚴肅,“首先,我沒有這個經濟壓力,其次,我也應該不難找到工作,最重要的是我不想讓她不高興。”
還跟她來層層遞進?
祁琪忽然覺得自己的擔心有點多餘,飯還沒吃就開始被人喂狗糧。
“那不公開就一直這麼地下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