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城堡退出,次仁總算能夠抬起頭正視周圍的一切。不大的院落外鬆內緊,高大圍牆上的鐵絲網之間隱藏著無數監控探頭,360度監視著院牆內外的一切,門樓上居然隱藏著一個不大的隔間,似乎有人值守。他故意朝著大門相反的方向移動,門樓上探出一個腦袋喝道:“彆到處亂看!”
次仁停住腳步,走到門樓下麵與門口的兩名護衛沒話找話嘮著閒嗑,拖延時間繼續觀察著院落的布局。
“從西疆帶回來點好東西,孝敬兩位大哥一點。”次仁的褡褳如同百寶箱,他從裡麵掏出兩個精致的鼻煙盒,打開盒蓋遞給護衛,護衛用指甲蓋取出少許放在手背,然後用鼻子一吸。
“爽!”
“正點,還是咱西疆的鼻煙正宗!”
“再來點,再來點。”
三人說話的聲音驚擾了門樓上的暗哨,他再次探出頭壓低嗓門吼道:“活膩歪了,還想捐獻兩張人皮?”
兩名護衛趕緊閉嘴,次仁把手裡的鼻煙盒舉起向門樓上的暗哨晃了晃。暗哨眼睛亮起,朝次仁揮揮手。在護衛的指引下,次仁順著木質樓梯爬到了隔間。
隔間不算寬敞,屋頂的高度剛能站直身體,後牆上一個不大的洞口,正好能觀察到大門四周的情況。洞口旁邊一台小型監視屏幕上多角度無死角監控畫麵實時滾動著,其中一個鏡頭正對海灘,幸好距離太遠,次仁他們躲藏的地方影像模糊。次仁半弓著腰走到暗哨跟前,畢恭畢敬地把鼻煙奉上。
“大哥,您嘗嘗。”
暗哨吸了一口,把剩下的塞進衣襟問道:“你哪兒來的?”
“西疆。”
“沒見過。”
“我叫尼瑪,是這樣的。。。”他又把給領主編的故事講給暗哨聽,當然所謂奉獻地圖的情節選擇性地省略掉了。
當暗哨問他辦完事咋還不走,次仁心裡忽悠一下啊。光顧著觀察地形,如何收場還沒考慮。
“大哥,這不主人還沒發話,尼瑪不敢亂動。”他找了一個自己都無法相信的理由。
“下去吧,不要亂跑。我們的小命攥在主人手裡,一不留神就會丟了性命。”
“謝大哥提醒,尼瑪這就退下。”
從門樓上下來,次仁老實地站在護衛的身邊,盤算著脫身之計。海灘上的戰兵從望遠鏡裡觀察著這邊的一舉一動,耳機裡突然傳來竊聽器的聲音。
“主人,派回西疆各組人馬隻有尼瑪這一路全軍覆沒。尼瑪居然完好無損地回來,還帶回來雅礱城防圖,其中必有蹊蹺。”
“我也懷疑他突然回來有問題,再試探一下。”
竊聽器傳來開門的聲音,一個身材窈窕的女子出現在望遠鏡的鏡頭裡。
“給你一個任務,完成的好做我的七姨太。否則,你可以去陪你阿瑪了。”大領主把女子拉入懷中,手指挑著她的下巴說道。
女子雖有抗拒,但不敢表現太多不滿,隻是機械地點頭答應。大領主滿意地把他放倒在柔軟地沙發上,當著貼身護衛的麵上下其手滿足他的獸欲。戰兵不得已放下手中的望遠鏡,竊聽器裡傳出女子慘烈的叫喊聲。
“牲口!”戰兵嘴裡罵了一聲隨手關閉了聽筒。當他再次舉起望遠鏡的時候,落地窗後麵恢複了平靜,大領主愜意地斜躺在沙發上喝著碗茶,貼身護衛和女子已不見蹤影。
城堡的大門吱呀一聲打開,次仁和女子哈著腰地從門裡退出,緊接著貼身護衛也出現在門口,他和次仁寒暄了幾句,次仁滿臉堆笑地回應著,隨後拽著女子的手向帳篷集中的平民區走去,幾分鐘後,一個戴氈帽的男子尾隨次仁的腳步消失在望遠鏡的末端。
“壞了,這小子有麻煩了。”戰兵收拾裝備,沿著海灘跟進次仁一行的路線。
離開領主的城堡,次仁想丟開拉著女人的手卻發現女人在不停顫抖,他重新握緊女人的手腕輕聲問道:“阿妹,彆害怕,都是奴隸出身,我不會傷害你。”
“領主將我賜予你為奴,此後一切都聽主人的。”言語中仍難掩懼意。“你帶我去哪兒?”
“嘿,我就想問問你哦,有啥地兒能躲開領主的監視?我剛從西疆逃出來,都不曉得該往哪兒走啦!”女子對次仁的回答頗感訝異,回首一望,竟見一黑影緊隨其後。
“彆回頭,領主派人跟蹤我,他在懷疑我回來的動機。”次仁沒有隱瞞,拉著女子的手鑽進旁邊的巷子,沿途攝像頭的位置和數量已牢牢刻在他的心裡。
兜了幾個圈後還是沒有甩脫尾巴,次仁隻好拉著女人走向人群混雜的平民區走去。穿過幾條汙水橫流的小路,跨越熙熙攘攘物物交換的地攤市場,次仁一閃身躲進了附近一間走風漏氣的破舊帳篷裡,順手把女人也拉了進來。
帳篷裡淩亂不堪,堆滿塵土的地上幾件破舊的衣衫散落在地上,門口的柴火爐裡已經沒有火星。帳篷的門簾也不知去向,空洞洞的門頭上固定門簾的羊毛繩頭隨風擺動。次仁抓起地上破衣服遞給女人:“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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