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仁的挑釁激發了貼身護衛的鬥誌,他活動一下筋骨,也拔出了腰刀:“放馬過來,看看誰是強者!”刀刀相碰,寒光閃閃,次仁和護衛你來我往,打得難解難分。酥油燈在二人的打鬥中被身形帶起的風撲滅,整個船艙陷入一片黑暗。
燈滅的一刹那,次仁側身閃過護衛的攻擊,伸手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扭。
護衛吃痛,彎刀險些脫手。
次仁趁機一腳踹向護衛的肚子,將其踹倒在地,攻守換防,次仁占據了上風。
護衛倒地後迅速翻滾起身,身形一縱跳出艙外,次仁並未給他喘息的機會,手中的彎刀脫手而出緊跟著護衛的身影飛了出去。
彎刀帶著風聲疾馳而至,護衛一個側翻躲過彎刀衝著岸邊喊道:“來人,快來人!”
無人應答。再喊,四周依然鴉雀無聲。
護衛站起身借助星光掃視整個貨船,幾分鐘前還在忙碌搬運物資的下人消失的無影無蹤,連一具屍體都沒有。打鬥半天,整個現場就和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連土墩都不知去向。
這樣的場景不僅令護衛汗毛倒立,也給了次仁一個震撼:自己隻顧打的開心,十好幾人的帶刀護衛居然被暗無聲息的消滅了。陰戰將的確實厲害,自己的每一步行動他都了然於胸。
得到支援的次仁信心大增,手指勾了勾對手:“再來,你命由我不由天!”
說罷,次仁拔出匕首朝護衛刺去。護衛手忙腳亂左擋右閃,垂死掙紮。次仁的動作快如利劍,護衛連連後退。在船舷和棧橋的連接處,護衛一個沒站穩,摔了個跟頭倒在棧橋上。次仁也沒收住腳,噗通一聲撲倒在護衛身上,手裡的匕首不小心被欄杆磕到水裡。
“去死!”護衛一個翻身把次仁壓在身下,匕首高高舉起,直取次仁麵門。
“噗~”一顆消音子彈準確地穿過護衛的太陽穴,從另一側飛出。護衛應聲倒地,真的去找尼瑪團聚了。緊接著從水裡、岸邊的椰樹林裡冒出幾十個穿蛙人戰服和黑衣的身影來到次仁身邊。
“好小子,小看你了。配得上孤膽英雄稱號了。”一個黑衣人摘下麵罩說道。
“陰戰將!”次仁眼裡飽含熱淚。
黎明破曉,一輪紅日自地平線冉冉升起,整個海灘沉浸在朝霞的光輝之中。棧橋如舊,私人領地,禁止踏入的警示牌肅穆地立於原處。附近的公海一艘無人貨船在海風中漫無目的的飄蕩,領主貼身護衛、土墩管家的屍體平躺在船艙的木桌旁,幾具帶刀護衛的身軀零散地分布在貨船各處,一麵藍黑交接的海盜旗在桅杆上飄動。同一時刻,第一班民航班機從象城機場淩空而起。
三天後,到了給城主交待的日子,大領主在自家的城堡裡如熱鍋螞蟻一般亂轉。公海上傳來的消息顯示一群海盜打劫了過往船隻,而船上貼身護衛的屍體把矛頭引到自己身上。他得想一個如何向城主解釋的萬全之策。
“我尊敬的大領主,三天了。我們的貨物呢?馮家臣那邊的電話都快打爆了。”象城城主質問道。
“本來我們已經找到這批物資了,沒想到。。。”
“是這樣嗎?你太心急了,難成大事。”
“城主。。。,我們。。。”領主想編了個理由搪塞城主。
“整個合同就這批儀器最值錢,馮家臣的關注點也在這,你卻說貨物丟失?!公海貨船上發現的屍體還有的大管家,給一個能說服我的理由!”
“城主,世事難料,海盜打劫我也是沒有辦法。下一次我倍加小心,絕對保證萬無一失。”
“沒有下一次了,大領主。和馮家臣的交易我重新考慮承運方。至於你,隻要三哥不介意,我不在乎多養你一個廢物。”
象城之行的結果出乎馮家臣的意料,不僅解決了獅城醫療係統設備短缺的困境,撒出去的大把銀子也因城主違約無法按期交貨而退回獅城銀行。這一局較量馮家臣和陰戰將贏了個缽滿盆盈。而且次仁深入虎穴打探回來的消息也給他敲響警鐘,反叛分子重返西疆顛覆新政的幻想依然存在,加快西疆民生建設的同時防範反叛勢力的反撲更加重要。
“次仁,成長不少啊!”馮家臣在聽了陰戰將講述完次仁的戰績,投去讚許的目光。“考慮一下和我們並肩戰鬥如何?”
“我還是回家守著老婆孩子熱炕頭踏實。隻可惜沒能把大領主這群叛逆徹底清除,如再有機會,我必將親手殺掉這個逆賊!”次仁人畜無害的表情裡透露出浩然正氣。
布窮亦期望次仁留下,多吉更是心存不舍,然而次仁心意已決。最後站起身表情莊重地對大家說道:“大夏賦予次仁新生,次仁歸鄉必當守護故土。大夏蒙難,西疆遭困,次仁必應召而回!”
送彆次仁和陰戰將,馮家臣和布窮把工作重心轉移到了修路工程上。
“這第一局我們算是贏了,但大領主的心思好像不是這麼簡單,雅礱城俘虜的口供讓我感覺敵我暗戰的鬥爭才剛剛開始,你的安全口一定要繃緊這根弦。“去工地的路上,馮家臣交待布窮不能掉以輕心,謹防敵人隨時隨地的破壞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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