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城道路的勘探報告很快擺在馮家臣和布窮的辦公桌上,與其說是一份驚喜,倒不如說是一種新的挑戰。根據現場勘探的結果直接推翻了布窮原來的計劃,所有前期做的基層加固處理方案都必須重來。已經回填的土石方物資改為定點打樁方式,雖然土石方在後期回填還能二次利用,但多出來的預算是原計劃的三倍還多。這讓布窮沒法向央金張口追加投資。
“布窮,這樣大的投資變更從融資審核的角度來說已經算瀆職了。每一項預算資金的浮動一般不超過十五,你這一變就是三倍。”坐在布窮辦公桌對麵的央金麵對新的資金申請表示無能為力。
布窮解釋道:“這可是沒辦法中的辦法啦,比起次仁他們的開山工程,咱們已經很幸運啦!至少項目沒有被槍斃。馮主使說對說過,加快道路工程建設,提升獅城百姓的幸福指數是壓倒一切的重中之重。”
“明白,馮主使用新政的信譽來擔保工程的建設,足顯他和地方政府對百姓福祉的重視,可這麼大的資金缺口,我也很為難。”
“要不咱再去請示一下主使,聽聽他的想法。”
“不用了,就在你這兒說吧。”門口傳來馮家臣的聲音。“我看見央金過來,猜想就是為這事鬨心。”
“主使!”
“主使!”
布窮和央金同時站立起來迎接馮家臣並把他讓到布窮的座位上,馮家臣沒有往布窮的椅子上坐,而是找了一把凳子坐下開了個玩笑:“布窮的椅子我可坐不起哦!那是獅城父母官的位置,我要擺正自己的位置,給我們的布窮當好參謀就行。”
布窮有些臉紅:“主使,沒有你的提攜和支持,布窮還是個隻懂扛槍的武夫。”
“彆謙虛,謙虛過頭了就是驕傲。”馮家臣麵帶笑容的說道。“還有央金,這段時間也是進步不小,整個獅城資金運作和分配條例清晰,布窮你得好好感謝央金的配合。”
“一定,一定。”
馮家臣的加入,讓布窮和央金感到心頭的負擔一下減輕不少,輕鬆的氛圍中話入正題。
“主使,政府擔保確實是一個解決資金困難的新思路,可這條道路嚴重超計劃投入,對政府信譽度的等級是有損害的。”央金的話直接帶入主題。
“你說的對,政府擔保是一種特殊的信譽,它的等級高低來自百姓的幸福指數,是擔保標的能給百姓帶來多少回報的問題。但我們現在的道路建設項目是功在當代利在千秋的事,隻能成功不能失敗。”
“可如此大的資金缺口如何解決,眼看快入冬了。工程停滯不前。”布窮把技術員的工程日誌遞給馮家臣。
“布窮,不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嗎!我們可以多條腿走路。”
馮家臣充分調動思維,把後世見過的各種籌措資金的方法一股腦提供給眼前的年輕人,甚至提出了民間融資的概念。
馮家臣用了半天的時間把他的想法和盤托出,講的布窮和央金頻繁點頭。停頓片刻,他看著木然的兩個問道:“你們看這樣行不行?”
“啊~,行吧。”回答的不是很堅決。
馮家臣有些鬱悶,不過後世發生的許多事情放在當時確實無法讓人理解,他隻好先撿容易操作的步驟提出了建議:
“慢慢來,金融是個大學問。我們現在先走出第一步,充分發揮老百姓奉獻精神,入冬前按地勘要求的深度打出點樁,隨後的事情咱隨機應變。”
“這個行!”布窮和央金痛快地答應。
討論完資金籌措的事情,馮家臣起身出門,回頭又提醒央金:“還有,央金。追加資金的報告也要抓緊出,把地勘報告做為附件一並上報增加說服力。”
“我馬上辦,馮行長!”央金還是習慣叫馮家臣行長,在央金的心裡,隻要馮家臣在場,她乾啥心裡都有底氣。
說完話的央金要掉頭回銀行準備報告,馮家臣把她叫住:“去哪兒?看看表幾點了。”
牆上的掛鐘的指針已經指向十二點鐘的方向,央金笑笑歪著頭問道:“兩位大人,看來有點請央金吃飯的意思?”
“當然有,總不能讓我們堂堂央金行長餓著肚子乾活。”
“好主意,布窮,你說中午宰主使大人多少銀子合適?”
“丫頭,想多了,機關食堂有工作餐,咱去食堂吃。”馮家臣的話徹底破滅了央金的幻想,她伸出舌頭衝著馮家臣做了個鬼臉:“我還是回銀行吃吧,我們也是大食堂,摳門的馮主使。”
“你彆逗她了,我們去外麵吃點吧,伺候好了央金行長,她才能給咱們的獅城建設做好資金保障,是吧!”
“行,聽布窮的,我們去外麵吃,也能實際考察一下獅城市場發展狀況。不過這頓飯錢布窮出啊!”
“主使,您這。。。”
“有問題嗎?單身漢一個,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不宰你宰誰?”馮家臣調侃著布窮,三人邁步走出布窮的辦公室。
快出政府大院的時候,央金看見多吉騎著一輛自行車晃了進來,央金熱情地招呼多吉共進午餐。多吉直接把騎到馮家臣跟前才停下說道:“主使,老阿瑪病了,我剛把他送醫院,回來拿些東西就走。吃飯我就不去了,頓珠不在家我先去照顧幾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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