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過兩年可能是四個人了。兒子馬上就畢業,他明確要回來建設西疆。”
聽了次仁的話,馮家臣來了興趣,對普巴說道:“你看,抓好西疆教育,發展西疆經濟的成果顯現了,小卓嘎回來了,馬上次仁的兒子也要回來。
我們得抓緊進步,不然新一代要把我們淘汰了。”
次日清晨,卓嘎因事未能為馮家臣一行擔任翻譯。
次仁引領馮家臣等人前往位於河流下遊的錯噶湖進行參觀。
湖水澄澈透明,可以清晰地看見沉落於湖底長達百年的林木枝葉像剛墜落入時那般鮮活。
唯有厚厚的附著在枝乾上水生植物,昭示著生命曆經歲月的滄桑。
環湖四周,遠處崗日峰雪線上的冰川潔白無瑕,山巔白雪與山體渾然一體。
瀑布如雪鏈般掛在岩石上,最終流入錯嘎湖。
湖岸四周為沼澤地,剛修的棧橋延伸進了附近茂密的原始森林。
馮家臣和普巴的調研有條不紊的進行。
一周的時間,在卓嘎的陪同下,馮家臣走訪了河流兩岸的二十二戶新移民,了解他們的民風民情,傾聽他們的訴求,整體工作進展的非常順利。
傍晚時分,天空下起了毛毛細雨,原始森林裡的馬道開始變得泥濘難行。
馮家臣隻好放棄走訪行程,重新回到鄉政府所在地——次仁家的小院。
卓瑪早已準備好熱騰騰的酥油茶和糌粑。
次仁把自己多年舍不得穿的藏袍拿出來給馮家臣披上:“市首,山裡冷彆凍著。”
夜幕來臨,屋外的細雨瀝瀝淅淅下個不停。
卓嘎親自下廚炒了幾盤川西學來的家常菜,麻辣鮮香,配上察隅地區出產的香噴噴大米飯,吃的那叫個舒爽。
“阿嚏!”一個辣椒籽嗆進鼻腔,馮家臣打了個噴嚏。與此同時,桌上的電話鈴響起。
“喂!喂!”
馮家臣示意多吉去接聽。
“我滴個乖乖,可算有人接了。”電話那頭響起布窮的聲音。
“布窮城首的電話。”多吉把電話聽筒遞給馮家臣聽。
馮家臣安排多吉回獅城看菊花的傷勢,卓嘎希望能蹭車進城購買一些米麵糧油類的生活物資。
“才讓叔叔,我能坐你的吉普車進城嗎?”
玉麥鄉氣候宜人,水量充沛,但就是在連綿的原始森林籠罩下,植物生長缺少光合作用,土地怎麼也長不出莊稼。
為數不多的幾片河灘土地,種上的青稞也隻能看天吃飯。
自玉麥重歸西疆,次仁試圖帶領鄉民改良土地,搬走河灘的石頭,掘出一些種青稞的沃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