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盛的草甸下怪石嶙峋,劇烈的顛簸,小寶隻能下車著走。
幾棵歪把子柳樹在微風的吹拂下隨風搖曳。
突然,一棵柳樹後傳來幼童的聲音。
“可算逮住你了。”
緊接著,幼童發出一聲驚叫,撲通一聲掉進了河裡。
小寶一扔自行車,飛奔過去。
“三兒,你又在調皮。”
裝滿牛糞的背簍躺在歪脖柳樹下,河裡的三兒水淋淋地站在河床上,濕漉漉的頭發下透露著燦爛的笑容,雙手緊緊捧著一條小孩胳膊粗的大魚。
“看,我逮著魚了。”
小寶顧不上脫掉鞋子,三步並兩步地把馮希延從河水裡抱出。
“等著媽媽收拾你,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馮希延不管這些,緊緊抱著大魚等著二哥給他擦去滿臉的水珠。
小寶無奈,車架上馱著三兒,後背背起背簍一溜煙回到了家。
“呦,我們希延這是去哪玩去了,搞得滿身是水。”房東的阿瑪在二樓笑問。
“掉河裡了。”小寶把自行車停好說道。
“馮希延!”菊花又想發火,手中的柴火舉起又放下。
“算了,老頭子還在太陽城關著,這個家就少些糾紛吧。”
“媽媽,我抓了大魚,給你熬魚湯喝。”
菊花的眼淚刷地流了下來。
“三兒是好孩子,媽以後再也不打你了。”
自從馮家臣出事,馮希延的心智確實突然成熟了不少。雖然仍未脫離孩子的稚氣,可言語間時常表現出超出年齡的沉穩和對母親的關心。
馮希延自己都沒有感覺到變化,隻是認為父親遭難,做為家裡唯一的小男子漢,他應該可以照顧媽媽。
現在二哥回來了,他又可以張揚天性,儘情的玩耍。
換下濕淋淋的藏袍,馮希延和哥哥排排坐在一起吃麵。
菊花端著碗坐在孩子們對麵問道:
“小寶,你想去哪兒下鄉。三兒去了玉麥,你如果也走遠了,留下媽一個人可咋過?”
“不用擔心我,明天送走三兒,我就去找多吉哥哥。爭取能在附近鄉鎮找個地方,來回也能照顧家裡,秋招的時候,我去當兵。”
“你爸的問題也不知道查了個啥,倒是給個準信啊!”
“媽,你就把心放肚子裡,我爸現在可滋潤了,經常能偷跑出來在陰叔家打牙祭。”
小寶說話的音調隻能在廚房的菊花母子三人聽到。
“偷跑,這不是要罪加一等了?”
“媽,你想哪兒去了?從外人的角度看那是偷跑。可從陰叔的嘴裡說出來那是提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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