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藥廳的籌備工作困難重重。
向來精通傳統草藥深加工製作的大夏老藥工,僅限於內地藥材的炮製加工,對西疆藥材提不起絲毫興趣;
而隻曉得挖藥材賣藥材的本土采藥人經曆了從農奴製度向現代社會的飛躍,更是完全沒有製藥的概念。
麵對冷清的辦公室,馮家臣苦澀地乾笑兩聲,調轉頭去了省府辦公廳。
“我是馮家臣,想拜見一下分管醫藥的上級。”
“哦,省首去內地學習考察,一時半會兒回不來,讓我把這個交給你。”
從說話的口音判斷,接待馮家臣的辦事員應該不是西疆人。
馮家臣見辦事員從抽屜取物,想要和他拉拉近乎,便從口袋裡掏出一支華子遞上去:
“小夥子,聽你口音不是本地人吧。”
辦事員既不回答也不抬頭。當看見馮家臣手裡捏著的香煙,臉上的表情變得極其嚴肅。
“老師傅,這兒不準抽煙。”
熱臉貼了冷屁股。
馮家臣尷尬的收回手中的香煙,忍著性子等待辦事員把一個精巧的楠木盒子交給自己。
“馮廳長,這是醫藥廳的大印,您收好。”
最後這句話,辦事員還算是禮貌地稱呼了馮家臣一聲廳長。
馮家臣接過印章還未表示感謝,辦事員已經消失在視線以外。
走出辦公廳,馮家臣稍稍呼吸了一口室外的新鮮空氣,發狠地把捏在手裡的華子丟進嘴裡點著:
“什麼玩意,現在的年輕人一點老幼尊卑都不懂,像誰欠了他二兩黃豆。”
猛吸了兩口,馮家臣把大印揣進口袋,回辦公室給陰戰將掛通了電話。
“老陰啊!這省府現在都進了些什麼人,一點禮貌都沒有。”
“受年輕人氣了?不要緊,習慣了就好。這幫年輕人沒有受過苦,自我感覺很好的,對誰都一副麵孔。但話又說回來,誰在那個崗位不煩心啊!對上要揣測心思,對下要學會周旋,也難啊!”
“這社會都進化到如此冷漠了嗎?”馮家臣感到不解。
“老馮!這兒不是雅礱,不比獅城。那一畝三分地是咱兄弟用命打下的,多年下來,老百姓實實在在得到了實惠。百姓認你馮家臣的麵子,這是哪兒?省府衙門!”
勸解了半天,陰戰將在電話裡向馮家臣發出了邀請:“晚上有空沒,來家裡讓你嫂子整倆硬菜,給你消消愁?”
人生地不熟的太陽城裡,馮家臣想打開局麵,還真得靠幾十年的老搭檔。
獅城。
“小寶,你哥都回國都好幾天了,咋還不見你爸回來。”菊花問馮希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