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的少年從十歲那年喪母之日起,恨錯了人。
直接翻臉不認往日和葉婉的情意,固執的讓一個女孩背負了數年他的無端怨懟。
而他父親嚴將軍呢,又將先夫人是因自己作孽引來殺身之禍的真相死死藏起來了。
隻是一麵說著心疼葉府姑娘,一麵又放任嫡子怨恨對方。
於是嚴羽恨著恨著,好像將這種情緒變成了習慣,至於清醒的時刻,自己明明知道自己的母親被刺殺不該責怪葉婉。
可是,找不到背後主使,更讓少年痛苦。
怨懟了未婚妻這麼久,這種惡毒反而像是長在了自己的皮肉裡麵,一朝撕去的話自己又該如何麵對葉婉呢?
嚴羽隻能不斷的錯恨下去
距離皇後舉辦的賞花宴,已經過了好些時日了。
可奇怪的很,嚴羽這期間一次都沒有見過葉婉。
起初是因為自己在家中養傷,不能出府的日子裡,他去府中的池塘邊散心。
可裡麵空空如也,原本裡頭有自在遊動的錦鯉,自打恨上葉婉之後,便讓人全部撤出去了。
看著空空如也的池塘,他的心裡頭也空空的。
走近一些,池塘裡的水麵映出他自己的樣子來,可因著近乎黑色的池底,自己也麵目全非起來。
想來,池裡頭應該是有一層厚厚的汙泥,把他的麵目擋住了。
他就在那時,發覺葉婉怎麼多日不來找自己了。
於是,他故意讓人放出消息,說自己這兩日會在將軍府潛心讀書,若有事上門尋他便可。
這話,是他給葉婉遞出的台階。
可葉婉沒來。
他已經想好了和父親說明去丞相府提親之事了,以後成了夫妻,關係總不能一直這樣僵著。
於是,他又讓長順大張旗鼓的去外麵搜羅玉冠,用來參加宗府的賞菊宴時佩戴。
可連著幾天,漢白玉冠也沒被葉婉送來。
這讓嚴羽心裡有些不滿。
就連尚書府的柔兒妹妹,都知道托人給他送來了一些傷藥,問問自己臉上的傷痕情況。
作為自己的未婚妻,怎麼能無動於衷,一點表示都沒有呢。
昨日,嚴羽臉麵的劃痕已經不太能看出痕跡,他忍不住出門了一趟,還讓人在丞相府外放出消息,故意等著葉婉得了信兒來尋自己。
可他坐在常去的酒樓裡等了又等,直到日頭落了,還是沒有等到未婚妻的人影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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