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屬門後是個好似巢穴一樣的下沉式白色空間,我所站的位置是這個空間中的最高點,我俯視下方,大約有百米高,而在那百米之下,是一個個透明的圓形小屋,那些小屋子就像生長在地麵上一樣,密密麻麻的。
在那些圓形小屋裡,是一個個稚嫩的麵龐,他們統一穿著白色的褲衣,抬頭觀望著突然出現在高處的我,他們的目光極為純淨,甚至是空洞,我感受不到他們的任何情緒,說他們是幼小的人類,倒不如說他們是一個個人形的木偶,
在小屋外有無數偽裝成人類女性的服務類機器人,她們推著小車子不斷地遊走在那些透明的小屋外,似乎是在照顧他們,而那些機器人對我的出現沒有任何反應,似乎在他們的程序中不存在處理外來者的程序。
我騰空而起,從高處落向地麵,那些看著我的眼睛則也跟著我的動作從上落到了下麵。
我靠近一個圓形的小屋,裡麵站著一個七八歲的綠眼睛紅頭發的小女孩,她用那雙美麗的綠眼睛看著我,就像沒有感情的監控器。
“這裡的都是孩子嗎?”我看著那些也如小女孩一樣投來目光的孩子們。
在那圓形的小屋外有一個紅色的按鈕,我伸手按了一下,那圓形的透明屋子從中間裂開,女孩暴露在了室外的空氣中。
可是那個紅發女孩卻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
“不出來嗎?”我看著紅發女孩。
女孩搖搖頭,繼續盯著我看。
“先生請讓一讓。”一個女性機器人推著放著無數藥瓶的小推車站在我身邊,四周的路很窄,她隻能從我的位置借道。
我急忙向後靠去,而女性機器人則從車上拿出了一個藥瓶,從藥瓶裡拿出了一顆黃色的顆粒,送到女孩麵前,女孩順從的張開了嘴巴,吃下了機器人手裡的藥。
“鎮定劑嗎?”我伸手拿過一個藥瓶,打開藥瓶的蓋子,裡麵散發出一股淡淡的清香,很好聞,甚至有些甜味。
“果然是鎮定劑,不過味道似乎更濃。”作為人類林楓的我,曾吃過這樣的藥粒來規避克係政府的檢查,當我服食了鎮定劑之後,我對一切的熱愛都不再存在,對一切都不感興趣,甚至思想也變得很容易被控製,那是一種精神控製藥劑,會讓人的人性磨滅,成為可任人擺布的人偶。
但管理層的人卻隻在檢查時期才會用這種藥劑,來表示對政府的忠心,私底下卻都儘可能的不去服用這種讓人失智的東西。
“這些孩子之後會都會變成機械人嗎?”看著這些目光空洞的孩子,我歎了一口氣,開始尋找離開這裡的地方。
可是轉了好久,卻依然沒有任何可以讓我離開的出口,即使是利用機械掃描透視,依然無法看透這周圍的牆壁。
我靠在一個圓形的屋子邊,抬頭仰望上空,白色的燈光慢慢灰暗,似乎是在模擬黑夜的到來。
砰砰砰!
突然一陣敲擊聲從不遠處的一個球體內傳來,我奇怪的回頭看過去,我沒想過這些沒了靈魂的孩子們會與我有什麼互動。
砰砰砰!
又是一陣敲擊,我站起身尋著聲音走到一個圓形的屋子前,隻見一個白發的小男孩正敲擊著內壁,急切的看著我。
“你還有意識?”我按動了開啟圓球的按鈕,那個白發的小男孩便快速的從裡麵走了出來。
“我觀察你很久了,你在找出去的路是嗎?”白發男孩問。
“沒錯,我要離開這裡。”
“我能帶你出去,但你必須帶上我,一起走!”白發男孩抓著我的胳膊有些緊張的看著我,他似乎非常怕我會拒絕他。
“你真的知道出去的路?”我打量著白發男孩。
“知道,我沒有騙你,你不是人類對吧!”白發男孩問。
我靜靜的看著他,沒有回答。
白發男孩有些尷尬的道:“你從那麼高的地方跳下來一點事都沒有,人不借助器具是做不到的,所以你一定不是人類對吧?或則你也是特異人?”
我奇怪的看著男孩問:“你說的特異人是什麼?”
“就是我們啊?我們都是特異人,就是有特異功能的人,隻是我們的特異功能都不一樣,你看那邊。”白發男孩指著遠處一個球體裡的黑發男孩道:“他會飛,有時候就會飄起來。”
白發男孩剛說完,我就看見那個黑發男孩突然雙腳離地,飄了起來。
我驚訝的看著這一幕,想起曾經聽說的那些特殊孩子的事,我原本以為這隻是傳言或則那些特殊的孩子隻是強壯一些,但真的有這種詭異的能力卻讓我沒有想到。
“那你有什麼特殊能力?”我好奇的看著白發男孩。
“我……我也不知道,我好像隻是比他們清醒,我不管服用多少鎮定劑,都無法被藥物控製,我小的時候不明白,長大了才慢慢發現我跟他們的不同,我甚至有一些不屬於自己的記憶,但是那些記憶很模糊,不過我知道我不能一直呆在這裡,否則我就會被當成養料消化掉!”白發男孩恐懼的道。
“什麼意思?”我奇怪的看著他。
白發男孩回憶道:“前不久我和十幾個小孩子被送到一個全是透明柱子的地方,其中五六個孩子被留在了那裡,送進了那些透明柱子裡。
那大屋子裡有個特彆奇怪的柱子,裡麵有個看起來很奇怪的東西,它似乎在用這些柱子吸食那些小孩的生命,自那回來以後我經常做噩夢,總能夢到那個怪東西。”
我聽到他的描述想起了那個存放這大腦的地方,想來這個孩子去的就是那裡,隻是沒想到這些孩子竟隻是那顆大腦的生命養料。
不過如今那顆大腦似乎已經失去了生命,雖然不知道那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至少我已經逃出來了。
我回頭看著那些生活在圓球中的孩子:“這些孩子裡還有誰是清醒的?”
“沒有了,他們誰都不理我,你是想救他們嗎?”白發男孩目光清澈,一語中的。
我點頭道:“能救一個是一個。”
白發男孩聽到我的話很開心,他放下了芥蒂,露出笑容:“你是個好人,但是他們都被鎮定劑控製了,是不會主動離開這裡的,即使離開,像他們現在這個樣子也活不久。”
“你不一樣嗎?”我問
“我當然不一樣,我是清醒的,而且你也不會不管我的對吧!”白發男孩篤定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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