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驗過了?”
包間昏暗,男女交坐,燈光灑在桌上昂貴的酒盞上,玻璃杯的光暈在大理石中間,這句話落下時,周遭的笑鬨聲也戛然而止。
有人小心翼翼插了句,提點蘇意棉:“問你是不是處。”
蘇意棉進來後根本不敢亂看,餘光中隻瞥見隱匿在暗處的那道身影,西裝褲下包裹著慵懶的氣息,沒有一絲褶皺,宛如他這個人一樣不近人情。
她皺眉,暗自深呼吸了一口氣:“季先生,我是蘇家剛認回來的小女兒,你跟我有婚約,我媽媽讓我帶你回去吃個便飯。”
來這兒的男人不過就是圖個消遣,蘇意棉為了混進來,身上穿著女公關特有的兔子製服,兩隻白色的耳朵一晃一晃。
莫名的有些乖巧順眼。
半晌。
男人低沉慵懶的嗓音低低傳來,簡短的兩個字:“坐吧。”
蘇意棉再次提起一口氣,繞過去坐下,這裡的環境和她從小生活的地方有很大出入,她不太習慣,烏煙瘴氣,靡靡至極。
她是不太滿意這個未婚夫的,據說他惡名昭彰,沒人敢惹。
心底裡給他打了分數。
每一樣都是不達標。
蘇意棉悄悄瞥他,隻知道他頭發很短,鼻梁高挺,眉眼輪廓深邃,或許說一句公道話,在五官樣貌這一欄上,是優秀。
“什麼婚約?”
季禮沒看她,漫不經心拿了手機撥電話,隨口問了一句。
蘇家和季家是從爺爺輩交情匪淺,那時候還有戰亂,子彈紛飛的年代,蘇季兩家是過命的交情,季老爺子功勳卓著,如今退下來,祖輩的底蘊堆積如山,到季禮這一輩,已經不是單純的商人背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