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白家,柳涵雁和劉公公已經等在前廳,見幾人腳上的鞋汙穢不堪,柳涵雁板起臉,走到幾人身前,伸出手拍了一下白墨的胳膊,嗔道:“你這死孩子,多大人了,騎著馬出去怎麼還弄成這樣?讓瑤兒跟你受罪,快換了鞋子去。”
然後拉起墨星瑤的手道:“瑤兒,走,換了鞋子,準備準備吃飯了。”
白墨苦著臉道:“我說,娘,怎麼自從星瑤來了,我感覺自己反倒是成了上門女婿,處處不受待見?”
幾人偷笑起來。
柳涵雁沒好氣道:“你知足吧,還能當你是個上門女婿,要是再讓人操心,連上門女婿的待遇都沒有。瑤兒這麼溫婉可人,犯錯也是你帶壞的。”
白墨……
墨星瑤對他揚了揚頭,然後用嬌滴滴的語氣道:“伯母,您太了解他的,他總想讓我犯錯。”
柳涵雁笑道:“這小子,我看著長大,彆看他平時老實巴交,壞起立也是蔫兒壞。走,不管他,咱們換鞋去。”
墨星瑤乖巧地點點頭:“嗯,走。”
然後很自然地挽起柳涵雁的胳膊離開了。
徐霞也挽起白宇的胳膊,學著墨星瑤的語氣,嬌滴滴地說道:“宇哥哥,走,你的鞋子也臟了,奴家陪你換了去,臟鞋子,奴家給你洗了。”
然後意味深長地看了看白墨。
而白宇連耳根子都紅了,被徐霞生拉硬拽的離開了。
所有見到此景的人,不管下人、禁軍、白墨,全都傻啦。
徐護衛怎麼會有這麼茶的一麵?這就是傳說中的……悶騷?
呸……用的什麼詞?
晚上,白墨時不時打量徐霞,讓旁邊的墨星瑤很是不解。
隻見她湊到白墨身前,低聲問道:“怎麼了?老是偷看人家?”
白墨也是壓低聲音道:“徐護衛是不是有精神分裂症?”
墨星瑤疑惑道:“那是什麼症?”
白墨:“嗯……這個不好解釋,我跟你講,下午你跟娘走了以後,徐護衛……”
於是,將下午的事又給墨星瑤講了一遍。
墨星瑤邊聽,邊時不時回頭打量徐霞。
隻是,這兩人仿佛對低聲議論有什麼誤解,就連旁邊的劉公公也是時不時打量徐霞。
她實在受不了了,紅著臉,對白墨道:“白公子,您聲音再大點連門口的守衛都能聽到,要不您二位不用刻意壓著嗓子說了。”
白墨猛地扭過頭,看向徐霞:“你能聽到我們說話?”
後者翻了一個白眼,沒好氣道:“白公子,我當時是逗你的,您這直接反手就當揭短跟陛下說了,這以後能不能好好玩兒了?”
白墨尷尬地笑了笑,然後猛然間反應過來,問道:“不是,等會兒?你以前可沒這麼多話啊。”
徐霞:“嗯,以前是以前。不一樣。”
墨星瑤偷笑了一聲。
白墨更尷尬了,說道:“好吧。”
馬上轉移話題,問墨星瑤道:“今日出行可有何感受?”
墨星瑤:“賦稅確實是百姓的一個重要負擔。但除了賦稅問題,還有我們看不見的其他問題,比如,這種家中沒有男人的百姓,朝廷應該頒布什麼政令,能讓他們活下去?還有,一場傷病能讓一個家庭花光所有積蓄,從而徹底麵臨沒有飯吃的困境,這種情況,朝廷能否實行一些救濟的計策?而你求學的那個……那個書中,又是怎麼應對這些的呢?”
她險些把求學的那個世界說了出來,好在反應快。
白墨聽完這些話,打心底裡佩服她,作為一個古人,而且是個女子,竟然能在看到問題後,想到從政策入手,以國家的力量來給予這些人幫助。
他開口道:“不得不說,你是一個很稱職的統治者,能有如此見地,這種情況下,可以從國家基金、各種保險還有一些慈善機構來對這些人進行幫扶,但這種策略,並不適合現在的我們。”
墨星瑤:“保險?基金?”
白墨:“簡單來說,基金就是為了某種目而設立的,具有一定數量的資金,哦,資金你就理解是銀兩吧。保險是集合多數人的小量資金來形成一個龐大的資金池,而投入保險的人如果發生意外或需要相對應的資金,審核通過後,就可以從這個龐大的資金池中獲取對應金額,金額你也理解成銀兩。至於慈善機構,你就理解成專門負責善捐的吧。”
墨星瑤太陽係蹦蹦跳著,對劉峰說道:“劉公公,快給朕拿紙筆來。”
劉峰應了一聲趕緊去取了。
墨星瑤又看向白墨,問道:“資金、金額都是銀兩,你們用的名字好多啊。那為什麼不適合咱們呢?”
白墨:“嗬嗬,慢慢就習慣了。至於原因,一是社會結構不同,二是經濟體係不完善,三是朝廷的經濟能力有限,四,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權利不平衡,資源分配嚴重失衡,貿然推進這些,不僅不能幫不了百姓,而且會拖垮整個國家。我這麼說,你可有不明白的地方?”
劉公公也將筆墨紙硯放到桌上,並開始了研磨。
墨星瑤皺著小眉頭,消化著他說的這些內容。
片刻後,他將白墨剛才說的內容又謄抄到紙上,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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