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時,議政殿。
一眾官員站在下方,白墨也不知道自己的位置,就站到昨日站的位置,隻是,今日瑾王、瀚王沒來,他以為這倆人遲到了呢。
正胡思亂想間,墨星瑤來了,穿著紫色龍袍,頭戴金色鳳冠,妝容精致,這還是白墨第一次見她如此裝束,整個人都癡在原地。
“上朝,廷議。”
劉峰尖銳的聲音響起,把他從癡的狀態中拉了回來。
墨星瑤看他這副樣子,心中竊喜,麵上卻是神情威嚴。
這時,禮部尚書站出來說道:“啟稟陛下,臣派出去的禮部官員前些時日來信,楚國不召見他們,咱們的人已經在回程的路上了。”
墨星瑤:“那鄭大人的意思呢?”
鄭瑞澤:“臣覺得,楚國落了我朝顏麵,應該讓他們的使臣給個說法,並給予我們的損失。”
墨星瑤:“嗯,鄭大人說的有理,但是,我們這次應該怎麼接待這些來使?”
鄭瑞澤:“臣認為,正常接待便可。”
墨星瑤看向宇文拓問道:“丞相大人覺得呢?”
宇文拓向前一步,回道:“老臣暫且保留態度,先聽聽其他同僚的意見吧。”
墨星瑤又問向下麵的眾人:“諸卿覺得呢?”
眾人齊聲回道:“臣等無異議。”
白墨暗暗點頭,雖然黨派林立,但對外的態度還是很統一的。
墨星瑤看向他,問道:“平西王,你的看法呢?”
白墨:“本王也同意鄭大人的觀點,隻是這招待規格,完全可以省去,彆人上來給你一巴掌,來你家跟你要說法,你還得端茶倒水地伺候著,是不是不太妥當?”
墨星瑤點點頭,沒有說話。
鄭瑞澤心中冷哼,還是小民之見,嘴上說道:“平西王此言差矣,這是國與國的爭端,禮節不可廢,不是百姓打鬨,若如此,他國定然會笑話我們無容人之量。”
白墨:“嗬嗬,鄭大人說的不錯,禮節固然重要,但,這是雙方處於勢均力敵的前提下,我且問你,為何我們的使臣倒了他楚國就能被冷落?而我們就要以禮相待?那他國就不說楚國失禮?”
鄭瑞澤:“話雖如此,畢竟楚國國力比我國的要強一些,我們儘量以談判的方式解決爭端不好嗎?若是關係鬨得太僵,導致再次引發戰亂,為了一口氣,著實是得不償失了。”
其他官員也是紛紛點頭附和。
白墨:“本王能體諒諸位的顧慮,但俗話說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咱們有上次的大捷,餘威尚在,再次開戰的可能性並不大,所以,至少要在態度上強硬一些。”
眾人都不說話了,道理雖然對,但這麼做實在是感覺有些不妥,尤其是鄭瑞澤,要是楚國真發瘋,或者找到對抗這些武器的辦法,挑起戰爭,自己就成了罪人,到時候肯定被拉出來泄憤。
他說道:“平西王說的下官也很讚成,但,凡是有個萬一,若是就因為這口氣,真讓楚國不顧及其他,公然開戰,我們是否有足夠的手雷和將士抵禦,若是其他邊疆抽調兵力,其他疆域的守備力量也自然降低,所以,下官覺得還是不要因為一時用氣,把關係搞得太僵,到時候下官從中周旋一番,此事就此作罷便是。”
孫謙此時也是附和道:“平西王,老臣覺得大家糊弄過去也好,畢竟,如今,我們不適合太強硬。”
司馬雷:“平西王,我心中是支持你的,但,若是真的弄巧成拙,確實得不償失。”
宇文拓如老僧入定般,不表態。
白墨:“各位,我們為什麼隻盯著楚國的態度不放呢?”
宇文拓眼睛猛地睜開,看向白墨,他心中是支持白墨的,正在想怎麼破局,怎麼通過交好其他兩國來牽製楚國,隻是,還沒有想到辦法,此時,聽到白墨如此說,心中好奇,難道此子想到辦法了?
眾大臣討論聲漸漸平息下來,隻聽白墨繼續道:“諸位,楚國固然是比我們強大,但也是和我們比,若是和金國比呢?再和蠻人比,綜合國力是要強一些,可是戰力呢?”
宇文拓笑著開口問道:“這些我們都知道,請平西王明示吧。”
白墨點點頭:“好,那本王就直說了,每個國家有自己國家的問題,我們針對他們的問題展開合作不好嗎?”
宇文拓:“具體怎麼合作?先說金國,他們的整體實力和楚國相當,也沒有領土糾紛,應該怎麼合作?”
白墨:“我聽聞金國皇帝優柔寡斷,生性多疑,是比較守舊的一派,所以,隻要給他帶來威脅就好,再給他一些利益,能安穩的賺,誰會願意冒險賠呢?”
眾人都是低頭沉思,還是沒太明白其中的意思。
隻聽他繼續道:“所以,我們先交好蠻人,和他們達成合作,這就有了和金國談判的資本,然後再和金國談,兩國合作好了,再說楚國。”
眾人雖然明白這個道理,可是蠻人是覬覦我們的領土,難道割讓領土?
宇文拓:“平西王的思路不錯,可是,你打算怎麼和蠻人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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