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然哥哥?”程夕嗤笑一聲,“你與他什麼關係,叫的這麼親密?哦,忘了,狗男女的關係,嘖!”
“程夕,我要撕爛你的嘴!”程鳳瀾自恃身份,素來做事破有章法,但是今日實在是被程夕這張嘴給氣昏了頭,什麼規矩禮儀全都扔了!
程夕一腳把張牙舞爪的程鳳瀾踢翻在地,“這就是有符師天分的本事?看來也不怎麼樣啊。”
“你懂什麼,符師又不是那等與人動武的粗鄙之人!”黎氏心疼的扶起女兒,她早幾年就該弄死程夕,也免得今日給她添堵!“如你這等沒有天賦的人,自然是不懂的。”
“孽女!你這是做什麼?”
程舟行帶著程雲諫大步進來,程雲諫與程鳳瀾乃是雙生,眉宇間帶著幾分相似。
程夕冷冷的看著他們。
程舟行見程夕這般模樣怒火更勝,“三年前你既然已經離府,現在又回來做什麼?我就當沒你這個女兒,給我滾出去!”
“我回來做什麼?自然是討個公道。”程夕察覺到體內氣息有些紊亂,眼下要速戰速決。
“程舟行,你敢不敢跟我一起帶著你的龍鳳胎去測骨齡?”
“你敢直呼父親之名,不遵長輩忤逆不孝!”程雲諫蹙眉怒道。
“一個奸生子,也敢在我這個元妻嫡女麵前說話,你又算什麼東西?”程夕嗤笑一聲,看著程雲諫一臉茫然的神色,微微挑眉,“喲,你還不知道呢,你母親嫁進門半年就生下了你跟你妹妹。”
程雲諫轉頭去看母親,怎麼會?
不可能!
“閉嘴!”程舟行麵色鐵青,“你們是兄妹血親,毀了他的聲譽,與你有什麼好處?”
“我早些年與你們也想和睦相處,可你們硬是將我從程家趕出去,可見你們好了與我也沒什麼好處。血親?誰跟你們是血親?”
黎氏對上兒子質問的目光,終於徹底撕下虛偽的麵目,“我跟你父親相識在先,若不是你母親,他原該娶我進門的。是你母親搶走了我的丈夫,這是她欠我的!”
“程舟行為了前程棄了你娶了嫁妝更豐厚,出身更好的我母親,你不怪他自私寡情,反而恨我母親,我母親根本就不知道你跟程舟行之間的事情,她何其無辜?”
程雲諫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父親母親,程鳳瀾卻微微移開眸子抿著唇不說話。
太夫人捂著心口大怒,“你給我閉嘴!”
程夕不理會太夫人看著程雲諫,“你剛正不阿的父親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你寬容和善的母親是與人私通珠胎暗結的蕩婦,你慈愛的祖母是個磋磨兒媳的老虔婆,這就是你自以為是引以為傲的出身,好不好笑?”
程雲諫滿麵驚愕不敢置信的看向父親,又看向祖母跟母親,他們沒一個人看他!
怎麼會這樣?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程舟行迅速冷靜下來,“江家與你退親的事情,是江蔚然自己做的決定,你要怪也隻能怪他。”
“你跟黎氏果然是夫妻,黎氏怪我母親,你讓我怪江蔚然,感情你們都是好人?”程夕滿麵嘲諷。
“江家世代勳貴,怎麼會讓你一個沒有天賦的人做世子少夫人。”程鳳瀾沉聲說道,她知道用親情與孝道壓不住她,索性換了個方式,“這婚事,便沒有我,你與他也成不了。”
“我與他成不成是我們的事情,不是你勾引自己未來姐夫的理由。”
程鳳瀾到底是個小姑娘,聽著這樣的話臉上如何架得住,惡狠狠地看著程夕,“我與他是真心相愛!”
“真心啊,那正好。”程夕轉頭看向門外,正看到程家的家仆一臉驚恐的扶著江蔚然進來。
斷了一臂的江蔚然麵色煞白,搖搖欲墜的被扶進門。
程家人全都驚住了,眼睛齊齊盯著江蔚然的斷臂。
“蔚然哥哥,這是怎麼回事?”程鳳瀾飛撲過去,眼淚嘩嘩往下流,死死地盯著他的傷口。
斷了!
少了一支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