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夕坐在月光下打坐一夜,第二天早上睜開眼,隻覺得神清氣爽。
正準備下樓,忽然聽到“砰砰”的敲門聲,“程夕,你出來!”
程鳳瀾?
她來做什麼?
程夕下樓打開門,程鳳瀾立刻帶著官差闖進來,看著站在櫃台後的寶花,立刻指著她說道:“就是她,把她帶走!”
“你們做什麼?”程夕冷著臉看著程鳳瀾問道。
“我哥哥至今昏迷不醒,肯定是你動的手!”程鳳瀾盯著程夕,恨不能把她吞吃入腹。
程夕眉頭微蹙,“證據?就憑你上下嘴唇一碰,你說是就是?”
“程夕,你買紙人跟官府備案沒有?與通天司簽署契書沒有?你沒有!既然不敢過明路,必然有見不得人的目的。”程鳳瀾冷笑一聲說道。
程夕心頭狐疑,做個紙人還要這麼麻煩?
不過,那日厲執安也見過她的紙人,怎麼沒聽他提起在通天司備案一事?
“還不把人拿下!”程鳳瀾看著官差怒道。
官差立刻上前,手中拎著一條紅繩,伸手一揚,那紅繩瞬間套在了寶花的身上,將她捆了個結結實實。
程鳳瀾忽然感覺到一股寒氣,隨即脖頸一涼,臉色瞬間一白,麵帶驚色大喊,“程夕,你要做什麼?”
“你說我要做什麼?把寶花放了,不然刀劍可無眼。”
“程夕,你果然心虛了,我哥哥果然是你害的!”
“程舟行精於謀算,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蠢貨!”程夕的刀尖往下壓了壓,“我數到三……”
“住手!”
程舟行大步進來,臉色烏黑的看著二人。
“爹,救我,程夕要殺我!”程鳳瀾見到父親立刻喊道。
“閉嘴,誰讓你來的?”程舟行沉著臉道,然後看向程夕擠出一抹笑容,“夕夕,有話好好說,先把人放了。”
“你說放就放?”程夕嗤笑一聲,“刺史之女強闖民宅,你說這件事情要是傳到京都,不知會如何?”
程舟行盯著程夕,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後看著衙役,“放了它。”
衙役不敢違令,忙把紅繩收了,寶花立刻跑到程夕身後,不動聲色的還踩了程鳳瀾一腳。
程鳳瀾痛的臉色都扭曲了。
程夕一把將程鳳瀾推到程舟行身邊,眼尾掃過衙役手中的縛妖繩,抬眼看著程舟行,“程大人怎麼會來我這裡?”
程舟行聽著程夕的稱呼麵色扭曲一瞬,深吸一口氣,這才說道:“昨晚上接連數人被吸食腦髓而亡,你弟弟……”對上程夕冰冷的眸子,他頓了頓又道:“雲諫受驚暈厥至今未醒,鳳瀾也是擔心哥哥這才莽撞上門,我這就帶她離開。”
程舟行說完看著程夕沒有絲毫波動的臉,強忍著不悅看著程鳳瀾道:“跟我回去。”
程鳳瀾卻盯著程夕,一字一字的說道:“程夕,你以為你袖手旁觀就無事了嗎?行凶的妖獸隻要一日抓不到,你的紙人就是最大嫌疑,因為隻有它沒有在官府備案,而且你這紙人與尋常紙人不同,不應該稱呼為紙人,她應該升階了,是紙妖對不對?”
紙妖?
這是什麼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