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大概是許曼人生中最忙碌的階段了,離期末考試還有一周,她忙著給學生們複習,又要幫向禾參謀各種結婚事項。
她從不知道一個婚禮要準備這麼多,特彆向禾這次的婚禮擺明了是要給母親撐腰,所以各項物品是挑了又挑,選了又選。
下了課,剛解鎖手機,微信裡就跳出來向禾發過來的各種圖片。
許曼一邊批著班級裡的複習卷,一邊聽著手機裡不斷傳出來的震動聲,她開始焦慮了。
深夜回到家,打開了和向禾的聊天框,已經攢了幾十條未讀消息。她快速過了一遍,象征性地給了點建議。
盯著那些婚紗圖片,許曼內心百感交集。向禾這段婚姻實在來得太快,可事已至此,她隻能抱著祝福的態度。
每個人都有一段獨一無二的緣分,許曼希望向禾這段婚姻能幸福美滿。
這樣過了一周,期末考試終於開考了。初二的物理剛考完,許曼就拿到了熱乎乎的試卷。
要說期末複習期間痛苦,那期末改卷是件更痛苦的事情。
辦公室裡此起彼伏的哀歎聲,坐在許曼隔壁的同事已經在叫囂著心臟病要發了。
這段時間各科老師拚了老命地給學生們灌輸知識。料想中本以為是五穀豐登,沒想到現實是顆粒無收。
這次的卷子又挺有難度的,改卷已過大半,90分以上的卻沒幾個。
許曼表麵上雖然默不作聲,內心卻已崩潰。要說辛辛苦苦教了一年,沒有點期望是不太可能的。
從一開始信心滿滿到開始懷疑,逐漸崩潰,改到最後幾張試卷時她麻木了,已經是機械性地手部動作了。
改完最後一張卷子,她關了電腦,心裡歎息:哎,打回初一吧,重頭開始。
盯著屏幕久了眼睛發酸,她揉著眼睛,突然想到父親許衛勤說得沒錯,現在的學生寫字真是太潦草了,掃到電腦上更是模糊了,看來以後真還要抓下學生的字跡。
腦子裡很莫名地跳出了秦昭衡寫下的那幾個漂亮的字。她自己都嚇了一跳。
兩人已有一段時間沒聯係過了,怎麼突然想到他了?
不過,秦昭衡好像突然消失了,這段時間沒在校門口和家樓下堵過她了。
許曼想,難道這男人對她的新鮮感消失了,終於要放過她了?
如果真是這樣,倒也挺好的,看來日子要恢複如常了。
期末考試結束,接下來是一周的學生居家學習時間。敏中作為全市最卷的中學,當然是揪著學生們回來上課。
考試前,許曼已經得知下學期自己將被安排去教初一。這與她之前的預想的一樣,她倒沒怎麼失落。
聽說杜可心還是教初一,這件事倒令她有點難受,以後兩人是要抬頭不見低頭見了。
可那也是兩個月多月後的事了,許曼選擇性地不去糾結,先過個愉快的暑假再說。
她之所以選擇當老師,正是因為這份工作有寒暑假。有一段完整時間來調整生活和工作的節奏是件很不錯的事情。
流光七月時,許曼終於迎來了她的暑假。
大學比初中放得早,武雪英是做行政的,暑假裡還要值班。許衛勤倒是放假了,但他去當技術顧問的公司坐班了,說是有個項目要攻克,每天早出晚歸的。
這下家裡常常剩下許曼一個人,倒有點寂寞了。
她原本的計劃是等著向禾回國,和她去找個地方待個十天半個月。可向禾突然要結婚了,看來也不可能和她出去了。
無聊之際,她查了查已經水漲船高的機票和酒店費用,最後還是放棄了自己去旅遊的打算。
連續過了十幾天自由散漫的日子,許曼在某天早上接到了一個噩耗,學校通知她,下學期她被安排去教初三了。
她盯著微信界麵發呆了好久,在懷疑對方是否發錯了消息?她是新人啊,怎麼好去帶畢業班,學校是瘋了嗎?
還沒等她緩過神來,已經被拉進了四五個工作群。其中還有一個班主任工作群。又一個晴天大霹靂,她難道要當班主任了?
她坐在床上消化了這個消息好久,還是沒能接受,打了電話約了向禾吃午飯,她得找個人吐槽這件事。
向禾給她發了一個地址,等許曼到門口才發現是一個私房菜館。
古老的大門,望進去曲徑幽深,一看就非普通老百姓消費的地方。
一個穿著旗袍的女服務生走過來,帶著職業微笑,領著許曼進了門。
包廂裡向禾,沈卓航,林路揚都到了。
沈卓航給向禾的茶杯裡添完茶才問:“秦昭衡最近在搞什麼?怎麼人影都見不著?”
“聽說前段時間在沙特,又轉道去了新加坡。”林路揚隻是聽秦昭衡提了一嘴,具體也不是很清楚。
沈卓航對於秦昭衡滿世界飛發出嘖嘖稱奇聲:“哎,怪不得我爸眼饞他,恨不得把我和他換一下。”
林路揚挑了一下眉,想到了自家老子相似的評價。誰家還不是呢,對於秦昭衡這個工作狂,他們那群父輩都眼饞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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