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兩字還沒說出口。
許曼看見秦昭衡的臉色已經陡然沉下來了,原本就淩厲的眸中越發得幽暗了。
他上前一步,異常平靜地問:“不如我們什麼?”
語氣雖然沒什麼起伏,可許曼聽來比發怒還可怕。
感覺周圍的空氣都開始稀薄了,她努力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不如我們……”
一樣被秦昭衡打斷了,聽他又重複問了一遍:“不如我們什麼?”
許曼後知後覺,原來不是要她的回答,而是不讓她繼續。
想到前幾日他忽然暴露出的可怕,許曼識趣地沒再說下去了。
秦昭衡瞬間收起了周身危險的氣息,忽然提議:“時間還早,我們去看場電影然後吃個飯。”
不顧許曼的意願,他拽起她的胳膊就往車邊去。
“秦昭衡。”許曼下意識地叫了一聲。
他回頭,對她笑得溫柔:“怎麼了?”
許曼有點恍惚,好似剛才那場一觸即發的分手大戰是她幻想出來的。
說是看電影,他們並沒有去電影院,而是回了敏中附近的那套彆墅。
地下影音室裡,一整麵的牆投影了一部愛情電影,秦昭衡摟著許曼靠在沙發上。
許曼完全沒心思看,注意力全在她衣服裡的那雙手上,一下一下地撫摸著她腰兩側的肌膚。
她其實怕癢的,但此刻神經末梢失靈了,毫無癢感,隻有心緒隨著他撫摸的動作被勾得上上下下的。
忽然那雙手交疊到她小腹上又慢慢往上,許曼一驚,轉頭觀察著秦昭衡的臉色。
在他眼裡看到了危險的訊號。
果然,一場未說出口的分手,不會這麼平靜地過去的。
“你也不想生孩子嗎?”
生孩子這個話題是繞不過去了。
秦昭衡親著她的脖子,呼吸漸重。
“我沒不想生孩子。”
許曼本就沒打算丁克,實話實說而已,又替向禾的行為辯解了幾句。
“我是覺得國家都賦予女性生育自由的權利了,你們男人憑什麼要控製我們的身體,強迫我們的意誌。”
“曼曼,你在學校裡是辯論隊的嗎?”
法律法條都搬出來了,秦昭衡難得啞口無言。
許曼搖搖頭,她可沒這本事,皺著眉抗議道:“你能不能小點力?很痛!”
手上減了幾分力,秦昭衡答非所問:“好,我不控製你的身體。在我們家,你想生就生,不想生就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