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來臨,許曼有了大把的時間,被秦昭衡軟磨硬泡地帶去了個酒會。
海城商會辦的晚宴,設在五星級酒店最大的宴會廳裡,足足擺了五十桌。
她能陪秦昭衡來參加這宴會,隻因為向禾也會來而已。
到了會場,許曼看了眼她和秦昭衡的位置安排,發現和向禾那桌相距甚遠。
頓時後悔了,這從頭到尾根本不能和向禾聊上天嘛。
偏不巧,和她同桌的竟然有向禾提到過的那個眼高於頂的汪太太。
起初汪太太對她很熱絡,待問清楚她的職業後,有一瞬間愣神,後再也沒有和她聊過天。
許曼本來就不是個話多的,彆人不和她聊天再好不過了,將注意力放到了舞台上的表演。
秦昭衡自然對這種場麵遊刃有餘,許曼無聊到隻當好花瓶。
手機傳來消息提示音,許曼打開來看,是向禾約她在宴會廳外見麵。
許曼和秦昭衡說了一聲,拿上小包走出了宴會廳,同向禾碰頭。
向禾帶許曼到了露台,拿出煙,被許曼塞了回去。
“不許抽,對身體不好。”
向禾收好煙盒,問:“見識到了那個汪太太了吧?”
許曼撇撇嘴,食指指向自己的頭頂,認同向禾對汪太太的評價。
“嗬,你下次就會從彆人嘴裡聽到她對你的評頭論足了。”
許曼沒接話。隻要不當麵陰陽她,她也阻止不了彆人在背後說點什麼。
“走,陪我去洗手間。”
她剛才參與不了話題,隻能猛灌水。
向禾陪著她去,剛到廁所門口,裡麵一片議論聲。
“數學老師?絕了,秦昭衡品味夠獨特的。喜歡玩spy?”
“哈哈哈。”
顯然在討論許曼。
許曼和向禾對視一眼,相視一笑,慶幸有人陪著一起做壞事。
她們手拖手進去,許曼打開水龍頭,洗了個手,故意對著在補妝的汪太太彈了彈水珠。
“許小姐,你不長眼睛的嗎?”
汪太太料到背後說她是非應該是被聽見了,說話沒有太咄咄逼人。
向禾擠開汪太太的兩個跟班,占據她另一側。拿起台麵上擺的玻璃小花瓶,把花拿了出來。
“補什麼妝,我幫你把這張虛偽的臉卸下來吧。”
她將瓶口對準汪太太,往她臉上潑去。
起初,許曼以為向禾同她一樣就是彈彈水珠子,沒想到玩這麼大?
本著有難一起當,她有樣學樣,拿起她那邊的花瓶,一瓶水澆到汪太太頭上。
向禾大笑:“曼曼,你學壞了。”
許曼聳聳肩,無所謂的樣子。
“啊!向禾,許曼,你們死定了。”
耳邊是汪太太足有80分貝的尖叫聲,許曼和向禾聽得耳朵疼,手牽手快速出了門,往酒店大堂方向走。
這爛攤子讓秦昭衡和沈卓航收拾吧,誰叫他們非要帶著她倆來參加宴會!
剛才的飯才吃了一半,肚子隻有微微飽腹感,許曼和向禾決定到高中後門的美食一條街覓食。
路上,向禾掛了沈卓航三個電話,許曼掛了秦昭衡兩個來電。
正值暑假,美食街上人流量不多,沒有了開學時的熱鬨嘈雜,
幸好她們隻是穿了略微隆重的小裙子,在人群中顯眼但不異類。
坐在她們以前常吃的那家店裡,老板娘微眯著眼,認出了她們:“想念我這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