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早就買好了,我本想8月底等我們搬過來的時候同你求婚的。看來要提前了,不過也挺好,你可以早點選婚紗。”
秦昭衡一邊念叨著一邊去抓許曼的右手,抓住的那刻,許曼的右手立刻握成拳頭。
他歎了一口氣,隻好又去找許曼的左手,她的左手也握緊了。
“你在扮演機器貓嗎?”
開玩笑後,又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你瞧我,第一次做這事,有點緊張。”
秦昭衡清了清喉嚨,很認真問:“曼曼,你願意嫁給我嗎?”
標準的求婚台詞。
此時,許曼的頭都要炸了。她明明在鬨分手,怎麼秦昭衡還能當沒事人般同她求婚?
看許曼不言不語,秦昭衡替她回答:“你想嫁給我的,對吧?”
他也不管哪隻手了,去掰許曼的無名指,許曼拳頭捏得死緊,一點不給他機會。
試了幾次,都沒成功。
三十二年的驕傲碎裂一地。
秦昭衡放棄了,一手撐在膝蓋上,低下頭自嘲:“我見過你被求過兩次婚,沒想到今日我也是小醜。”
幸虧隻是在家裡,他的狼狽才沒讓第三人看見。
他一度以為魏明,顧立仁之流根本無法和他相比。他能做到他們做不到的事。
沒想到,他卻同他們無異,自尊心被同一個女人踩在地上。
秦昭衡猛然站起來,情緒爆發:“許曼,你不能這麼對我。你不能在我最愛你的時候拋棄我。”
自尊也不要,他說得直白,把自己剖析給她看。
他愛她,很愛她……
可真心又被踐踏了,許曼對著他搖了搖頭:“我們都該走正確的路。”
他木訥地問:“什麼叫正確的路?”
“符合各自人設,能看到未來的路。”
這是許曼的解釋,可秦昭衡聽不懂。
“就像你和蘇小姐那樣。你們結婚後互相扶持,人生更上一層樓,老時站在彆人達不到的高度俯看你們的成就。”
“許曼,那你呢?”
“我就是個普通人,會找個普通的丈夫。我們努力工作,結婚生個女兒。到了年底如果銀行卡裡有結餘,會開心到去吃頓好的慶祝下。”
解釋完,許曼拿起秦昭衡手中價值近千萬的鑽戒,放在手心裡掂了掂。
很沉……
“我上次戴你送的鑽石耳環,拽得我耳垂生疼。”
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秦昭衡聽了先是蹙眉,然後張了張嘴,一股絕望感爬上了他的眉眼。
許曼知道他是聽明白了她所想表達的。
她把戒指放回書桌上的戒盒裡,經過秦昭衡時,輕輕地道了句:“再見。”
再也不見的意思。
她來的時候是被強迫的,走的時候倒自由,秦昭衡並沒有跑出來阻止她。
她關門時,終於呼出了一口氣,強裝的鎮定土崩瓦解。
貼著牆慢慢滑坐在地上,手心觸碰到冰涼的地麵時,一股涼意直竄心房,心又堅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