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早會,那宜宜整個人懶懶的,春天來了,人總是犯困。
念秋、繪春一左一右攙扶著她起身。
“你們怎麼都來了扶本宮?”那宜宜有些奇怪。
自己還沒有七老八十的需要人攙扶,平日裡走路需要人攙扶著,也隻是為了顯示皇後的尊嚴罷了。
“娘娘,奕歡失蹤了!”念秋說著,眼圈紅了。
“你說什麼?本宮不是安排了小廝跟著,怎麼會失蹤?”那宜宜驚訝。
繪春歎了口氣道:
“是真的,那小廝來報,昨個兒夜裡人還在,可是第二天早上,人就不見了!奕歡的生母知道後,情緒激動,人已經去了!”
“罷了,你們準備些銀子,將奕歡生母好生安葬!再安排些人手,四處去找找。”
那宜宜感歎,或許當年不帶奕歡入宮,她便不會變成這樣。
養心殿。
胤禛坐在炕幾旁,他看著弘曆,笑著道:
“苗疆的事你辦得極好,如今四方皆平,朕很欣慰。這些日子你辛苦了,趕快回府裡好生歇著。等過些日子,朕再讓你去辦差事!”
“皇阿瑪過譽了,這些事能辦成全是靠皇阿瑪的英明領導,兒臣不過是執行罷了!”
弘曆恭敬行禮道。
胤禛抬眸,仔細盯著弘曆,他感歎道:
“前些年,把你放在圓明園養著,一直沒有帶回宮,你不怪朕吧?”
弘曆立刻搖頭,朗聲道: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皇阿瑪一番苦心,兒臣受教了!”
胤禛聞言,竟然有些震驚。
弘曆的城府遠超他的年齡,做事謹慎,為人低調,這不正是年輕時的自己嗎?
胤禛想著,心裡不覺有些欣慰,但又有一種莫名的恐懼。
內侍總管圖裡深與弘曆是否有關係,還有被救走的呂四娘是誰放進來的。
這些謎團一天不解開,胤禛的心一天不得安寧。
京城某處隱秘的民房裡,呂四娘躺在床上,身上的傷養得差不多了。
有人會定時給她送一些吃食。
這一日,月華如水,灑在庭院之中。
她身著一襲素衣,手持長劍,在月下翩翩起舞。
男子坐在一旁,輕拂琴弦,彈奏出悠揚的樂曲。
琴聲如潺潺流水,婉轉悠揚,與她的劍舞相互呼應。
她的動作輕盈而靈動,每一劍都仿佛與琴聲融為一體。當琴聲激揚時,她的舞劍速度也隨之加快,劍勢淩厲,如疾風驟雨,讓人目不暇接。
男子的手指在琴弦上舞動,音符如精靈般跳躍,而她的劍則隨著音樂的節奏揮舞,劍影閃爍,如夢如幻。
一曲彈罷,舞劍停止,兩人四目相對,相視一笑。
“四娘,為了給你報仇,我把自己豁出去了!”圖裡深起身,將呂四娘攬入懷中。
“滅族之仇,不共戴天!我活著便是為了報仇,若不能手刃雍正帝,我死不瞑目!”
呂四娘說著,從圖裡森的懷裡掙脫開,將劍狠狠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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