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那位女子,囡囡的心中沒有一絲恐懼。
但是,一次偶然的相遇,卻像一場突如其來的風暴,差點讓囡囡失去了她的鎮定。
那天,女子的突然出現,幾乎讓囡囡的衣物隨風飄揚,這一幕如同刻在心中,讓囡囡對她充滿了警惕,不由自主地與她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即便如此,女子的目光仍然如影隨形,緊緊地鎖定著囡囡,迫使她不由自主地步步後退。
就在這時,一位宦官的身影突然闖入了這寧靜的庭園,他那略顯臃腫的身軀,就像一頭笨拙的熊,正艱難地向小倉庫蹣跚前行。
囡囡想要追趕,卻被那位難以捉摸的女子擋住了去路。
儘管心中焦急萬分,囡囡還是奮力掙脫了她的糾纏,急忙向宦官追去,但終究還是慢了一步。
宦官已手持門閂,靜靜地佇立在敞開的門前,如同一座沉默的雕像。
門內彌漫出一股刺鼻的惡臭,那是垂死之人特有的氣息,與昔日萍蘭貴妃身上所散發的氣味竟是如此相似,讓人心生寒意。
被囡囡掙脫的女子,似乎失去了平衡,踉蹌著跌坐在地上,正揉著被摔疼的臀部,然而她的臉上卻並未顯露出焦急之色。
她隻是微微蹙眉,一把奪過了宦官手中的大包裹,大聲呼喊:
“大叔!快去燒些熱水來!”
隨後,她便匆匆走進了小屋。
屋內,一張簡陋的床鋪映入眼簾,上麵鋪著粗糙的草席,一位宮女正虛弱地躺在其上,正是那位平日裡默默無聞、負責洗衣的宮女。
宦官點了點頭,下巴上的贅肉隨著動作微微顫動,他轉身匆匆離去。
女子一邊給宮女喂著某種不明液體,一邊將目光投向囡囡,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
“侍女長為何要如此對待她?”
她的話語中帶著一絲質詢。
囡囡淡然回應:
“並無特彆緣由,隻是將病人隔離,以防傳染,此乃宮中常識。”
女子聞言,並未立即回應,似是有話想說,卻又欲言又止。
片刻後,她終於開口:
“侍女長言之有理。隻是……”
她用手絹捂住宮女劇烈的咳嗽聲,待手絹拿開,上麵已沾染了點點猩紅。
她繼續說道:
“此乃傳染性疾病,雖傳染性不強,但若不及時救治,終會致命。當然,一個宮女的生死,或許在他人眼中,並不足為慮。”
女子留下患病的宮女,欲要向房間更深處走去。
囡囡情不自禁地伸出雙手,想要抓住女子的肩膀,阻止她的行動,然而女子卻如同一隻靈動的貓兒,輕巧地躲開了囡囡的觸碰。
“莫要過去,那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