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葉子點了點頭追問起來，“可是研究這麼長時間應該有些成果吧？”
難道這麼多優秀人士聯手都沒法找出一點兒線索？
老李再次搖頭歎息：“其實第十三對染色體變異引起了我們的注意，其中一個元素似乎被不明原因替換了，這才是導致這種極端老化現象的根本原因。”
“第十三號染色體啊……有點兒意思，請詳細講講。”韶葉子用手撐著下巴認真聆聽著。
李主任繼續解釋說，“正常情況下該基因位點應為氮元素占據的位置，現在卻被一種未知新元素所取代了……”
我們發現了一種元素，但這種元素的原子質量無法測量，所以在元素周期表上找不到它的蹤跡，也就是說，我們完全不清楚這個元素的特性。暫時我們就叫它x元素吧，但如果我們不了解其性質的話，就隻能不斷地進行嘗試了。”
李主任說完這番話後，感覺輕鬆了許多。這麼久以來，大家都在關注他們是否會成功，卻很少有人真正關心研究過程中的辛苦。今天把這些說出來，他感到心中終於可以緩一口氣了。
“李主任，那這個x元素能被提煉出來嗎？即使是用最先進的技術也無法檢測出它的存在？”韶葉子問道。
李主任微微低下了頭，目光變得黯淡：“韶首腦，按照現有的技術水平，我們的確無能為力。已經試過了核磁共振、紅外照射等手段，可都沒什麼效果。”
聽到這裡，韶葉子陷入了思考之中：“那你們先前是如何做實驗的呢？”
李主任回答道：“最初的時候是依據已知元素周期表裡的信息來推測和測試，但我們後來發現這個範圍實在是太大了，所以就開始一個個地試著去分析每一個可能。可是直到現在也還沒有任何進展。”說到最後幾個字時聲音幾乎都弱得聽不見了。
“彆灰心李主任，一定會找到答案的。”任文詩在一旁安慰著，並且轉頭對韶葉子建議說，“要不咱們先回去吧，讓李主任有時間整理剛才的那些數據記錄。”
韶子點頭表示同意，他們繼續留在實驗室反而會給李主任帶來不必要的壓力。兩人向李主任告彆之後便離開了。
離開之後，韶葉子感激地對任文詩說道：“這些年真是麻煩你了。”
任文詩擺手否認：“一點都不麻煩，我樂意為之。”
她接著說：“不過眼下的情況確實棘手。由於目前沒有更有效的方法，所以我們隻能一步步摸索著前進，甚至為此失去了不少寶貴生命……但是如果不這樣做的話，隻怕將來會有更多無辜的生命受到傷害。”
聽完這些，韶葉子看向對方的眼睛，認真地說：“我不是責怪任何人，隻是覺得這是現階段最穩妥的方式，雖然方法比較直接粗暴，卻是獲取成果的途徑之一。”
回家已是深夜，可韶葉子仍在翻閱那份由李主任提供的上千份研究報告。不管怎麼讀都是同樣兩個字：失敗。
“這麼晚還不睡？”穿著紅綢睡衣的任文詩站在門口關心道。
“還不能休息，等把資料看完再說吧。你也趕緊去睡吧，晚安。”說著又專心致誌起來。
見狀，任文詩隻好放棄說服他的念頭，“好吧，我泡杯咖啡給你再走。”
得到肯定回複後，韶葉子埋頭於文檔之中。待妻子休息去了，他又打開了聊天軟件群聊窗口——
“嗨，大家好！我剛回到自己星球。”
很快原明科回信祝賀道。
“這麼晚還在啊？”
麵對提問韶葉子笑著解釋當前所處地區時間差異。
緊跟著阿爾沃克等人紛紛加入對話詢問緣由。
當聊起那個難以對付的神秘物質即‘x’時眾人皆表示疑惑不解……
討論期間連平時不太冒泡的亓官天逸都突然現身互動一番；得知其現狀安好之後韶葉子才放心了些許……最終將團隊研究背後真相以及所遭遇困境大致講述給了大家聽。“說起來，你們以前就沒搞清楚那個暗物質到底是啥。要是還有剩餘的話，不妨再研究下，看看到底是不是那批藥水把現在的十三號染色體搞成這樣的。”原明科說完便下線了。
大家沒多問，都知道他肯定是忙去了。原明科現在在構建自己的廢土世界，一天比一天忙碌。
韶葉子緊鎖眉頭，覺得原明科說的話有點道理。於是翻開李主任給的一堆實驗報告，果然發現了一些線索。
這堆報告裡不光有李主任的研究結果，還包括以前藥水的檢測報告。
然而，就算韶葉子反複看了好幾遍，也沒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等看完這些報告，韶葉子才想起微信群裡的事情，消息已經刷到99+了，大家都在討論他之前提到的那個x元素的事。
可看了一會兒後，韶葉子發現這些討論並沒有提供多少有用的信息，大家都在猜，卻沒有什麼實質性的答案。
“哎，我剛才看了看藥水的檢測報告，但沒什麼特彆有用的線索，所以問題應該不在藥水上。”韶葉子發了條信息。
然而，發出去後一直沒人回應，韶葉子猜想大家可能都睡了。
不過從大家之前的談話中，他想到了另一種可能性：如果問題不是藥水，那可能是藥水進入身體後發生了變異。物質不會憑空消失，質量守恒，肯定轉化成了其他東西。
有了這個思路，韶葉子終於放心地睡了，但也隻睡了兩個小時。
醒後，任文詩還沒起床。
他買了早餐，先去了一趟研究所，找到了李主任。
這時李主任正在整理文件。
“李主任，我有個辦法，需要你試試，可能會有點複雜。”韶葉子說。
“沒問題，隻要能找到原因，多麻煩都無所謂。”李主任回答。
“你在十三號染色體上的氮元素缺失部位做同位素標記，既然找不到替換x元素是什麼，至少要明白原本的氮去哪裡了。”韶葉子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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