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傅硯辭走了,江綰也暗暗鬆了口氣,這事有她的過錯,不能完全怨到傅硯辭頭上。
從某種層麵說,她就是故意放縱。
楊丹還是說些老生常談的話,江綰正是虛弱的時候,隻想聽傅硯辭說的話。
其他人的話再權威,也保證不了。
兩位老人走後,傅硯辭坐在凳子上,眼底的疲憊難掩。
“既然孩子還在,那我就認,以後也就不會提要不要的問題了,以後你奶奶的事,我會管,不用你分心,你就待在家裡,養胎為主,直到孩子生下。”
“你奶奶我已經轉院到最好的腎臟科醫院了,我也問了特護,最近幾天的事我知道了。”傅硯辭看著她,“江家你想怎麼處理?”
江綰躺在床上,被子幾乎蓋了半張臉,所以她的神情傅硯辭看得並不全。
“懷孕的事我不想讓他們知道,江家的生意你也彆管了,讓他們自生自滅吧,還有我們離婚的事……”
“江綰。”傅硯辭打斷她,“離婚登記我已經撤銷了。”
空氣靜了幾秒。
“我要離。”
江綰能感覺到,傅硯辭的眼睛是看著她的,如芒刺在背。
“我不接受因為孩子,而把本不會堅持下去的婚姻堅持下去,咱們倆之間隔著其它事情,這些事情過不去,你心裡膈應,我心上也不舒服。”
眼角流下的眼淚消失在鬢角的頭發裡。
“離婚是遲早問題,不是現在不離,以後就不會離了,我不想看到你哪天心情不好了,再拿著之前的事情說事,或者說,你改天看我不順眼了,又拿那些理由傷害我,跟我離婚。”
“如果說,這個孩子能生下來,我可以自願放棄撫養權,或者說,你們不讓他認我,我也可以接受,但我絕對不會因為孩子而妥協。”
江綰說的話已經很明確了。
你既然不願改變,那她也不願粉飾太平,將就下去。
誰離了誰也能活下去,她不可能因為孩子忍氣吞聲在他麵前活一輩子。
“所以說,你還是堅持離。”
“離,哪怕拖到多長時間,我也要離。”
誰也沒看見,傅硯辭臉上,連本人都察覺不到的失望。
在這場婚姻中,沒人會笑著離開。
“如果我說不呢?”他冷然道。
強迫不是他的行事風格,這句話出乎了江綰的料想。
心懸在半空中,江綰說:“所以傅總想強迫了?”
“不是不行。”
“隻是為了孩子?”
“不單是為了什麼。”他回答簡單,不拖泥帶水。
“訂下了三年的事情,傅總現在反悔了?”
“對。”
如果非要挑個人過下去,那為什麼不能是江綰?
傅硯辭起身,不帶任何感情說:“醫生建議留院觀察半個月,這半個月期間,包括回家之後,你的生活範圍必須有人照看,一切出行必須找我報備。”
“至於孩子以後的事情,等到月份大了之後再商量,有一切需求,在手機上找我就好,或者直接找秦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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