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她這才把傅硯辭的模樣看清楚了。
額頭上纏著白花花的繃帶,半張臉似乎都腫了,出現了與那張俊臉極其不符合的風格。
看到她來,連忙放下了ipad,尤其看清她手裡的東西後,驚異隱藏在話語間。
“你來了?”
連著經曆了兩次出血,加上沒有好好休息,江綰的身體處在一個虛弱的狀態。
沒有妝容加持,江綰儼然就是一個蒼白的臉色,和傅硯辭不相上下。
她將保溫桶放在了床頭櫃上,慢慢擰開,放在了傅硯辭的餐桌上。
她冷聲說,“我要報仇,你要幫我。”
“怎麼幫?”他掃了眼桌上的湯,看向她。
“我要讓害我的人身敗名裂。”江綰單肩掛著皮包,抱胸靠在牆上,臉上透著一種狠厲和決絕。
傅硯辭的眸色越來越重,眼神複雜。
“其實到底是誰,你我都清楚,隻要證據到手,我絕對不會心慈手軟。”
“咱們先禮後兵,我要方亦晴身敗名裂,你還幫嗎?”
他們之間的情感混亂,江綰已經沒了想試探的耐心。
她隻想要一個肯定的答案。
傅硯辭望著她,擲地有聲道:“幫,但是……”
“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他是商人,現在說這話,江綰早有預防。
“留下來,不離婚。”
江綰提了下嘴角,沒有任何猶豫,“行。”
“以後也不許離婚。”
“行。”
這種幼稚的話能從傅硯辭的嘴裡問出來,真是沒想到。
話說完了,她該走了。
“江綰。”他叫住她。
“那天晚上,我沒接到你的電話,可能是因為喝醉了,我不清楚具體細節,通話記錄裡並沒有你……”
還以為能說出什麼,結果就是這些解釋。
或許當天她是恨的,但是過了這幾天時間,加上江奶奶的離世,江綰好像被折磨得麻木了。
明明昨天在醫院的時候,她還能哭出來,但是現在不會了。
哪怕是僅僅過了一夜。
心裡翻不起一點波瀾,唯一能讓她有跟傅硯辭溝通欲望的,就是報仇這個執念。
她沒有給回答,聽完之後就平靜地離開了。
楊楚光問她要一些細節設計圖,她再拿起筆和紙,竟沒有半點思路。
她和林夜辰的關係,他還不知道,話裡話外攛掇著江綰快點完稿。
江綰也想快點畫完,可是人坐在桌子旁邊,就是沒有思路,她能怎麼辦?
晚上,她躺在床上,左腿疼得她睡不著。
從小產那天出院之後就這樣,大概是著涼的緣故。
一整塊兒膝蓋就像是要裂開,往裡釘釘子一般。
因為忍受不了,起身又給自己找了幾個暖寶寶,隔著睡衣貼在腿上,挨著枕頭不知道過了多久才睡著。
身上不知不覺悶出了一層薄汗,翻身時,感覺到自己的腿上好像附著一張大手。
她睜開眼,看清了側身熟睡的傅硯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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