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硯辭一夜沒睡,腦子裡全是監控裡江綰犯癮的樣子。
她痛苦,被折磨得沒了形象,被人唾罵和嫌棄,他越是想起那些細節,他就越發心痛。
看了眼時間,見到江綰的依舊沒有要醒的跡象,便起了身稍微拉開了窗簾。
天邊泛起了魚肚白,可是冬日的太陽顯得那般無力,天空中沒有絲毫的紅色渲染。
他下了樓,給劉姨和醫生安頓了幾句,便開車走了。
城南監獄。
給門衛說了監獄長的名字,不過一兩分鐘就來迎接他了。
“傅總好,人剛剛送到,您看您這是……”
“拉出來見麵。”
他們所在的地方不是傳統的接見室,獄警給傅硯辭挑了另外一個好說話的地方。
沒有攝像頭,沒有獄警監聽的地方。
傅硯辭坐在沙發上,等了大概十分鐘左右,獄警才把方亦晴給帶過來。
換上了獄服,原來燙染的頭發大概也是剛剪,到耳根的長度,發梢向外翹著。
方亦晴戴著手銬,坐在傅硯辭的對麵,低著頭,靠在椅子上依舊是不屑的神情。
“專門來看我笑話?”她乾笑了一聲,“你們夫妻倆也真有意思,一個接著一個地來見我,我有讓你們這麼舍不得嗎?”
傅硯辭翹著腿,雙手交叉置於腹前,神色不明。
方亦晴嗅到了一絲危險,但想現在是在監獄裡,晾他也不敢怎麼樣,便放心開口道:“怎麼?來找我算賬的?”
“你乾的?”他忽然開口。
“什麼我乾的?”
“江綰吸毒的事,不是你還能有誰?”他隱忍道,連說話的聲音都發著緊。
方亦晴在腦中快速反應,瞬間發出一聲痛快的爆笑,“老天爺開眼啊,竟然還有人幫我……我就說嘛,我們倆誰也不比誰好,讓我想想看……現在網上估計又成了罵江綰的吧!”
“牆倒眾人推的滋味,終於不是就我一個人受了,好得很!”
方亦晴露出得逞的笑,甚至把這事當做自己幾年牢獄生活的安慰。
“你什麼時候變成現在這樣了?誰給你的膽子?三番五次的挑撥離間,你以為之前給你說的話都是假的嗎?”
方亦晴盯著她,眼中的怒火瞬間掀起,沾染上了幾絲恨意。
“我的膽子,不就是你給的嗎?”她嗤笑,“傅硯辭,鬨到今天這步,難道說,你就沒有一點責任嗎?”
“你現在愛上江綰了,就開始找我算賬,你他媽忘了自己當年是多麼恨她的吧!”
“你們男人真是賤啊,江綰那麼卑微地愛了你三年,你是睜眼不見,現在又裝上深情了,彆逗了,江綰吸毒是鐵打的事實,你和她這輩子都洗不乾淨,這憋屈你就受著吧!”
傅硯辭站起身,緩步走到她麵前,怒火倏然升起,一把將方亦晴的脖子掐住,發狠道:“方亦晴,你知道我現在看見江綰的模樣,有多想殺了你嗎?”
“之前顧及著你救過我,給你三分臉麵,可是現在,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麵前放肆!要不是為了江綰,你以為我會讓媒體拍到咱倆的照片嗎?”
方亦晴把著他的手,腦中思緒繁雜,話說到這份兒上,她也明白了。
之前媒體拍到那些照片,傅硯辭帶著她到處參加活動,隻是為了掩人耳目。
為了保護江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