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摘下手套,也拿起了一個,給江綰彈了一首兩隻老虎。
江綰瞧他靈活修長的手指,手背上的筋骨隨著動作的變動而變動,在他手下,隨隨便便便彈出了一首簡易的曲子。
見江綰願意看,他又彈了一下陳奕迅富士山下的前奏。
“怎麼不繼續往下彈了?”
傅硯辭訕訕,邊往上戴手套,邊輕聲說:“不會了。”
難得見他吃癟,江綰笑了一聲。
今天人不多,他們倆能逛得悠閒,不用被人推著走。
精致的各式八音盒展示眼前,江綰能站在一個展品跟前幾分鐘都走不動道。
人家一兩個小時逛完一個景點,他們兩個一兩個小時才轉完一半。
好運氣的兩人還碰巧遇到了有小型的音樂會。
一個穿著西裝禮服的老頭表演完之後,就上來了一個年輕漂亮的女生。
一身乾淨的乳白色長裙,順直的棕色長發披在腦後,典型的日本女生長相,乖順安靜。
江綰是個局外人,她隻管好不好聽,彈得順不順暢。
她坐在一旁,透過台上的女生,很自然地就聯想到了顧琬的身上。
沈越說,顧琬是美國伯克利的優秀畢業生,十三歲的時候就在京北和美國舉辦過自己的獨奏音樂會。
如果那時候她沒出意外,或許她現在已經能站在全世界最高的舞台上了。
仔細回想車禍那天,顧琬上車時,好像還在跟她後座的朋友討論音樂演出的事情。
零散的掌聲響起,拉回了江綰的思緒,她跟著其他遊客一樣,站起身開始一前一後地離開。
傅硯辭拉著她的手,瞧她呆呆的,問她是不是累了。
江綰搖頭,將口罩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裡。
“傅硯辭,之前你不願意我學鋼琴,是不是因為顧琬?她原來彈琴,肯定比剛才的那個女生還要好吧,長得肯定也比她好看……”
“其實你當時應該跟我直說的……不管我在家乾什麼,哪一點不順你的心意了,你都應該早點跟我講清楚的。”
起碼那樣她會好受一點,她會主動規避一些不必要的問題。
想著隻是因為顧琬而已,隻是因為那些解不開的誤會而已,不是她真的那麼差。
“我是很僵的一個人,跟你結婚頭兩年,那時候我從來不覺得自己比顧琬差多少,就是家裡有錢嘛,我要是有個有錢又疼愛自己子女的父母,我肯定也不比她差,但是現在,我認了。”
或許有的人天生就是耀眼的繁星,就算沒有有錢的父母,她也能攀到高峰,惹人奪目。
江綰說得很安靜,傅硯辭看她淡然,甚至嘴角揚起來的笑容後,心裡五味雜陳。
兩年前訓她的原話,他已經不記得了,但是那晚江綰說的話,他記得。
那時的他就是那麼渾蛋。
他說不了什麼,兩人之間隻剩沉默。
他們從藝術館出來,周邊的便利店的櫥窗裡,擺放著各式各樣的八音盒,堪比剛才看見的那些展品。
江綰走得慢,正瞧著裡麵的商品,旁邊一對情侶叫住了他們。
“你好,是中國人嗎?能請你們幫忙拍個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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