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眼淚滴落在前襟,速度快到傅硯辭都覺著模糊不可見。
“我就一個人了,你為什麼不能放過我?”江綰掩麵,雙肩開始不停地抖動,嗚咽聲堵在嗓子眼裡,硬死也不肯發出半點聲音。
所有的委屈和無奈在此刻彙聚到一處,情緒怎麼都壓不住了。
她總是一個人。
她是那般的易碎,傅硯辭抬手附上她的手背,濕潤感傳來。
他竟然覺著那些眼淚燙手,不過幾秒就鬆開了。
“你還是要走?”
江綰揩去臉上的淚,點頭道:“是,我要走。”
“走幾年?”
“不知道。”她哽咽。
他退後了兩步,拉開兩人的距離,“什麼時候走?”
“二十號淩晨的機票。”
“好,我知道了。”他嘶啞道。
最後,還是以他的離開作為結束。
江綰拒絕了所有的安慰和依靠,隻喊著讓他快點離開,所以他遵從了,哪怕內心再不舍。
其實他一直都知道,從她考雅思托福的那一天起,他就料想到她要乾什麼了。
既然如此,他還攔著做什麼?
江綰第二天早上醒來之後,整圈兒的眼睛腫了,梁家碩打來電話,說是那兩位老人還要再見她一麵。
她打車去了,老人最後看了眼鐲子,決定將鐲子留給她不收回。
他們打算收她為乾女兒,但是被江綰拒絕了。
她要的是真正的血脈關係的父母,並不是這種虧欠式的“養父母”,她不會再成為寄托某個人的代替品。
晚上沒事乾,江綰一個人出去在街上逛,巨大的廣告屏幕上,宣傳的是陸清嵐創立的服裝品牌的廣告。
臨睡前,投來了他們定下婚期的消息。
走的那天晚上,顏玉環還沒有回來。
“我到時候就開車到飛機場,到時候車鑰匙你自己去保密櫃裡找。”江綰最後一遍檢查自己的背包。
裡麵裝著她的重要證件。
林夜辰臨時會議,兩個小時之前給她打電話,說是送不了她了。
他還原想著派車送她,但是被江綰拒絕了。
她自己也會開車,開過去之後,也方便顏玉環自己開車回家。
“那你一個人路上小心啊……”一想到她要走到那麼遠的地方,顏玉環心上就不舍。
“這死天氣,害得我回不去,真服了。”顏玉環吐槽道。
江綰說了幾句沒事後就掛了電話。
她的心也不穩,但是橋到船頭自然直,人生總要有第一次。
拉著行李下樓走到車旁的那一瞬,她看到了靠在車頭的傅硯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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