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傅硯辭在電話裡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江綰的心立馬就提起來了。
“我沒接啊,不是你要接嗎?”
傅硯辭不願承認,過了兩秒認命道:“孩子不見了。”
“轟”——
江綰的腦子頓時炸掉了,雙耳傳來短暫的耳鳴,在身體站立的那一瞬間,視線都變暗了。
“什麼叫不見了?”
人的音量變得很低,她霎時間就垮掉了。
“一時半會兒講不清楚,我現在已經聯係校方和警察了,你彆急,還有我在……”
江綰根本沒有心情聽他說。
什麼他在,什麼我在?她隻有這一個孩子,她隻要江嘉奕!
手上的力氣不自覺地加重,手機的邊緣將手心勒出白痕,蘇瀾還在狀況之外,輕聲問了一聲:“怎麼了?”
江綰擺了擺手,不等傅硯辭那邊再說什麼,直接將電話掛斷了。
“蘇瀾,我先走了,事務所有什麼非我不可的事情,給我發消息就好。”江綰邊說邊匆忙收拾著東西,在蘇瀾的眼裡,她的收拾東西的手都在發抖。
“遇上什麼急事了?”蘇瀾不由地問。
“孩子出問題了,以後有時間給你說,我先走了。”
江綰急忙開車,往幼兒園駛去。
在開車的時候,腦子裡就開始盤算這件事。
嘉奕來中國最多半個月時間,認識的人並不多,見過的人也不多,以現在國內的治安來說,市中心不可能出現人販子。
她現在猜測的最大可能就是曾經的那些仇人。
半個小時後,她到了學校,傅硯辭的車還在街道旁停著。
江綰給保安講明情況後,保安就把她放進去了。
從一樓安保室推門而入,傅硯辭身邊圍著一群的幼兒園領導和警察。
她站在門口,儘快平複著情緒,靜觀周圍,她在想如何開口。
所有的視線向她這個不速之客聚焦,除傅硯辭和園長外,沒人知道她是誰。
傅硯辭穿過人群,將她拉至討論中心,叫人把剛才的監控重新調給她看。
“這就是剛才的監控,有人偽裝給學校送貨的工人,趁著班級放學整隊的時候,把嘉寶給帶走了。”
江綰順著傅硯辭所指的方向,看清楚了監控內的人,有些地方有死角,他們現在隻能推測,那人是把孩子迷暈,裝進紙箱子運出去的。
她越是重複看孩子被擄走的畫麵,心上就像是被刀割一樣,生疼。
明明已經很小心了,為什麼還是要她遭受這一切呢?
她過不安穩,她的孩子也一樣……
“那現在怎麼辦?”她強壓著胸口與心臟抽離的痛感,看向警察問。
“剛跟傅先生商量過了,先調查,如果二十四個小時內還沒有結果,再選擇出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