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畫出口的那一瞬間,江綰問後悔了。
她就不該問。
為什麼要開這個口呢?
“今天回家的路上我才記起,我在你公司見過她兩麵。”
第一回是她剛回國那會兒,記得當時聽傅氏的員工說閒話,說是有個陳小姐,接著那次去傅硯辭那邊簽合同,就在下樓的時候碰見了。
第二回,就是在這次。
當時就注意到了,但是她當時留意的是她衣著,沒關注她的模樣。
“傅硯辭,你剛才故意避開她,是不是就是為了瞞我?”江綰自嘲般笑了笑,“咱們都走到今天這一步了,就彆瞞我了唄,我知道你把那件襯衣扔了,我找不到證據。”
彼此是個什麼貨色難道還不夠清楚?
傅硯辭靜靜地注視著她,神色凝重,眸色沉沉,暗藏著幾絲憂鬱,但是江綰看不見。
時間仿佛凝固,直到傅硯辭的一聲笑聲打破。
“江綰,你信過我麼?不管我說多少次,你就是不信我……”傅硯辭拉住她,“走,我帶你去見她好不好?咱們過去好好對峙一下,看我們昨天發生了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
說著,便往停車位走,江綰知道他這又是犯病了。
“傅硯辭,我不去……我才不去丟人現眼!”江綰想甩開她的手,但是他捏得死緊。
“你捏疼我了!”
此話一出,腕上的手立馬就鬆開了。
“江綰,有時候發現你也真是有本事,我讓你千萬小心某些人,你是死活都不聽,彆人隨便兩句話,你就輕易相信了,我真不知道你這腦子長著是乾嘛的?”
“給我說,你這是又從哪兒知道我外麵有人了?那些女人找你了?還是誰?你把照片拿來讓我看,空口白牙一張嘴,就這麼把人誣陷了,我真冤枉。”
聽他理直氣壯的樣子,江綰也絲毫不服輸,尤其聽他罵自己,她就越生氣了。
“冤枉?哪裡冤枉你了?你不是最會這種麼?四年前玩得就風生水起的,現在倒裝不會了?”
“我跟其他男人稍微多聊兩句,你就可以懷疑我,現在輪到我質問你的時候,你就不願意了?你的自尊心就受到創傷了?傅硯辭,這四年時間你到底變在哪兒了?”
為什麼這種劣性始終不改呢?
“我現在不問,我怕又回到四年前啊……萬一,萬一你給我的結婚證是假的呢?到時候找誰去說理啊?”
江綰卸了口氣,視線移向彆處,那一秒,她不想爭了。
“不想回答就不回答了,我不逼你了。”
她該那麼去逼傅硯辭?他們現在的關係說不清道不明,除了一句承諾,什麼都不剩。
說白了,不就是個離異夫妻的關係嗎?
就在她要走的時候,傅硯辭把她拉住了。
“這就走了?又打算走了?”傅硯辭嘴角擒著冷笑,“心裡還是不相信我唄,又打算冷處理對嗎?”
“你總是把離異兩個字掛在嘴上,說實話,這段時間,但凡遇上個事情,你想過還有我嗎?你總是把我向外推,什麼時候真的把我當做一個伴侶了?”
“平心而論,我在你心裡的重要性,遠遠比不上你的那些朋友吧?如果不是有嘉寶的那聲爸爸,我真的以為咱們就是簡單的床伴而已。”
“怪不得傅董出去找女人,原來是因為我這個床伴做的不合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