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帶著醫生離開,江綰坐在走廊的鐵椅上,腦子一片空白。
司機當場死亡,坐在後座的傅硯辭受重傷,江綰忍不住地把這件事聯想到了當初自己遭受的那一場車禍。
秦峰說,貨車司機酒駕,司機就算是臨場發現異常,也難以避免禍事發生。
當時傅硯辭乘坐的那一輛賓利,已經被撞得完全變形了。
也不知道是因為醫院走廊裡太陰森,還是因為心理原因,江綰的後背一直發涼。
即使一夜沒睡,整個人的精神也極其亢奮。
秦峰把醫生送走之後,就上來看江綰的情況。
“太太,您現在守在這兒也沒什麼用處,我找人送你回去吧!”秦峰就見江綰一個人縮在椅子的一角,心下不忍。
江綰不為所動,低頭看著牆邊,眼神渙散。
過了好久,她開口說:“下去查一下今天的事情吧,萬一是有人故意為之……”
“我知道,警方那邊我去交涉。”
“公司那邊你打算怎麼處理?”江綰抬頭看向他。
秦峰麵色沉重,視線掃了眼室內不省人事的老板,認命說:“保密,能拖一天是一天,就說傅董出差沒回來。”
多拖一天,就能多給傅硯辭留出醒來的時間。
“公司的事可以交給你,那家裡怎麼辦?要不要給家裡人說?”
公司的事情她不清楚,她隻能聽秦峰的,家裡的事她也做不了主。
楊丹老了,剛剛經曆老伴兒去世,剛過不到半個月,又要接受自己孫子現在這樣,江綰替她擔心。
“既然要瞞公司的人,那就一點風聲都不能走漏,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江綰蹙眉,楊丹她是真的沒辦法隱瞞。
“太太,還是那句話,能瞞一天是一天吧,傅董這個情況,誰也說不準。”
有些消息,它就是從內部傳出去的,如果這件事連楊丹這個至親之人都不清楚的話,外人就更難知道了。
“所以在傅董昏迷的這段時間,您該乾什麼就乾什麼,跟原來一樣。”
“那他怎麼辦?”
“我會找專業的人進行保密照顧,過不了一會兒,保鏢就會守在這裡,您從今天開始,如果要來看傅董,最好的活動時間隻能是在淩晨,所以您最好現在就走。”
跟了傅硯辭小十年的時間,他的行事風格和處理事情的手段,全是靠傅硯辭手把手培養出來的。
所以如果這件事換作傅硯辭來處理,跟他的做法八九不離十。
江綰不想這樣做,但是跟大局比起來,她無可奈何。
傅氏是傅硯辭的心血,她不能因為一己私欲,影響整體。
“那你給我說一個具體的時間段,淩晨幾點到幾點?”她啞聲道。
“太太,我真心建議,您最好少來這裡,您和傅董的關係知道的人是不多,但是細究起來,關鍵的那一部分人都清楚,所以我覺得,您能不來就不來。”
江綰對上他的視線,此時的眼眶中已經含著淚花了。
“我不來看,那我怎麼知道他是真好還是假好?秦峰,你知道你現在這樣說,我完全可以認定你跟外麵的人勾結起來,你明白嗎?”
如果秦峰跟外界的人聯合在一起,以傅硯辭現在的處境,就如同案板上的魚,任人宰割。
比捏死一隻螞蟻都要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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