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點左右,學生們陸陸續續散去,但那女孩兒依然獨自坐在那裡,臉色憂鬱,時而發呆,時而喝兩口酒,沒有半點要離開的意思。陸山民不知道女孩兒遇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在陸山民看來,穿得起幾萬塊錢的衣服,自然是衣食無憂,既然衣食無憂,再不順心的事兒又能難到哪裡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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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燒烤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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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山民尋聲望去,看了看女孩兒。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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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兒不耐煩的指了指陸山民,“就是你”。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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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烤店裡,時常會有客人邀請他去喝兩杯,陸山民沒有多想,在圍裙上擦了擦手上的油汙,走了過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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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看,陸山民發現女孩兒更美,皮膚白裡透紅、吹彈可破,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明亮的眼睛閃閃發光,五官精致得比電視裡的明星還好看。隻是眉宇間透著一股高傲和戾氣,讓人有種不舒服的感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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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事嗎”?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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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兒指了指桌上的烤肉,“你烤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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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山民點了點頭。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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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兒喝得有些微醉,咧嘴笑了一下,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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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有種大自然的味道”。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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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山民笑了笑,這段時間有不少客人誇獎他的烤肉,但都是說些色香味俱全等話語,這還是第一次聽說還有一種叫大自然的味道。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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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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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兒指了指旁邊的凳子,“坐下陪我喝兩杯”。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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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現在第一波生意高峰已過,但第二波生意高峰還未到,客人並不多,但坐下來跟客人喝酒,還是要征得林大海的同意。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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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山民望向林大海,林大海正憤憤不平的瞪著自己。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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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海冷哼一聲,咬牙切齒的係上圍裙,走到了燒烤架前。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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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山民咧嘴一笑,坐在凳子上,往酒杯裡倒上酒,山裡的獵人本就擅長喝酒,陸山民也不例外,隻不過喝的都是白酒,剛到燒烤店的時候,很不習慣啤酒的味道,經過這段時間的適應,現在也漸漸的習慣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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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山民平靜的坐在那裡,女孩兒不發話,他也沒有主動敬酒的意思。這讓女孩兒很不爽,到目前為止,不管是因為家世還是因為長相,還沒有哪一個男生能如此平靜的麵對自己。生於豪門,見慣了爾虞我詐、男盜女娼,她不相信這世界上還有不染纖塵的正人君子。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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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裝什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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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山民皺了皺眉頭,不明白對方是什麼意思。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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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擒故縱”?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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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山民不知該如何回答,眼神中儘是迷茫。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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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兒冷笑一聲,“裝得真像”。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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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兒自顧喝了一杯啤酒,眼神有些迷茫,自言自語道:“十幾年了,他在我心中一直是個謙謙君子,可就是這個人人稱道的謙謙君子,撕下麵具,背後儘是臟汙納垢,男盜女娼,更惡心的是這人竟然還是我爸,看見鏡子裡的自己都覺得惡心。”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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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喝醉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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