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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即將要離開這裡,不知不覺間湧起一股深深的不舍之情。兩年時間,東海有太多的東西進入了他的腦海裡,更進入了他的心裡,這裡已經留下了太多的牽絆和不舍。
兩年的時間,他從一個山野村民變成了彆人羨慕的對象。兩年的時間,從一個隻知道做好眼前事的本分人,變成了如今背負血海深仇拚死一戰。
當了兩年的棋子,這一次,他終於走到了前台,要當那執棋之人。
坐在一旁的秦風開口說道“山民哥,帶上我吧,你一個人離開我不放心”。
坐在副駕駛的燕三也說道“帶上我吧,以我的實力和當保鏢十幾年的經驗更合適”。
“我跟山民哥的時間長”!
“我的實力比你強”!
“我也突破進入了搬山境中期”!
“那要不我倆打一架”!
陸山民眉頭微皺,說道“都彆爭了,誰也不用跟著我。你們兩個暫時留在東海,聽從周同的指令。另外燕三負責招攬和訓練一批高手負責山海集團的安保,雖然有海家和共榮商會罩著,但打鐵還需自身硬,我不希望任何人出現危險”。
“山民哥”?
“放心吧,我這次去是見一個朋友,我沒估計錯的話,他的實力已經突破到搬山境後期。有他在,沒有人傷得了我”。
燕三和秦風都不可置信的看著陸山民,搬山境中期就已經是很多人的終點了,包括上次在梁春秋彆墅海家那位外家拳高手估計也就搬山境中期的巔峰,至於後期,兩人都隻是聽說過,都沒有見過。
“你那朋友這麼厲害”?
陸山民笑了笑,“或許更厲害都有可能,總之你們可不能懈怠,說不定等我回來,你們兩個就不是我對手了”。
秦風笑嗬嗬的說道,“山民哥厲害的是腦袋,打打殺殺的事情交給我們就行了,何必那麼辛苦”。
陸山民眼中閃過一抹冷冽,“如果我隻是個普通的商人,或者說是個富可敵國可以掌握很多力量的大財閥到確實不用。不過以我現在的勢力,那些人又恨不得弄死我才能睡得踏實,自身強悍才能萬無一失”。
燕三不解的問道“山民哥,你到底得罪了多少厲害人物”?
陸山民嗬嗬一笑,“放心吧,很快周同就會告訴你們。現在東海我就你們兩個絕頂高手,把後院給我看好了”。
秦風眼裡充滿了興奮,“在山民哥身邊總有那麼多激動人心的事情,太刺激了”。
寒冬臘月,昏黃的路燈下,一個瘦弱的身影煢煢孑立,雙手環胸瑟瑟發抖。
陸山民一個健步跑過去,邊跑邊脫下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你怎麼在這裡”?
葉梓萱雙唇凍得烏青,滿臉委屈,臉頰上還帶著淚痕。
陸山民暗歎一聲傻丫頭,趕緊帶著葉梓萱進了屋,抱了床毛毯給葉梓萱裹上。
“你怎麼也不打個電話”?陸山民有些埋怨的說道。
葉梓萱坐在沙發上低聲抽泣,一句話不說。
陸山民一陣心疼,“發生什麼事,哭得梨花帶雨的”。
葉梓萱癟了癟嘴,“又冷又黑,我一個人站在那裡好淒涼”。
陸山民哭笑不得,“你知道又冷又黑還傻傻的站在那裡”。
“山貓說你要離開東海”。葉梓萱擦了擦眼淚說道。
陸山民皺了皺眉,心裡一陣暗罵山貓,安慰的說道“出差不很正常嗎?東海這麼大一攤子,我還能不回來”。
葉梓萱破涕為笑,“我還以為你不回來呢”!
陸山民笑道“瞎說,我在東海這麼大產業,還有這麼多朋友,我傻才不回來呢”!
“但是山貓說你這次離開會有危險”!
陸山民打趣的說道“我又不是傾國傾城的大美女,出門就會被人盯上,哪來那麼多危險”。
葉梓萱噗嗤一笑,“那倒也是,瞧你傻傻愣愣的樣子,也沒人會看上你”。
“對啊,何況我們國家可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國家,有警察叔叔在,不會有危險”。
葉梓萱歪著腦袋說道“那也不一定,孟家那些人上次就差點要了你的命”。
“那是一次意外,吃一塹長一智,我以後不會讓自己處於那種絕境之中。反倒是你,以後彆那麼傻了,子彈是能誰便擋的嗎”!
葉梓萱裹上毛毯,蒼白的臉上多了些紅潤,乖巧的點了點頭,“其實當時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去擋那顆子彈,隻覺得心裡那麼想就那麼做了”。
說著略帶羞澀的抬起頭,“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什麼問題”?
“如果那天我真的死了,你會難過嗎”?
陸山民笑了笑,“傻丫頭,當然會難過”。
“會有多難過”?葉梓萱刨根問底的問道。
陸山民沉默了,眉頭緊皺。葉梓萱明亮的大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陸山民,眼神中帶著期待和緊張。
“也會比自己死了更難過吧”!陸山民自言自語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