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億,在陸山民和江州理工大學校長張文德看來是個大數字,但在一個副市長眼裡還真不算什麼錢。江州這座繁華程度與東海不遑多讓的大城市,哪天不在發生著上億的項目。
吳曉寧在校園裡呆了半個小時之後就帶著秘書離開,這樣的大領導可沒那麼多閒工夫真陪他在學校遛彎兒。
和吳曉寧的見麵,顛覆了陸山民對大領導的印象,在以往的印象中,這些常年在高位的人要麼盛氣淩人,要麼霸氣側漏,或者是城府極深,總之,應該是遠遠一看就知道是大官的樣子。
但親身接觸後才發現不是那麼回事,溫和儒雅,對任何人都給予足夠的尊重,毫無架子。願意因為那麼一絲好感留下來與一個素無交情的年輕人聊上幾句。其他大官是不是這樣不知道,至少吳曉寧是這個樣子。
陸山民婉拒了張文德校長提出授予他江州理工大學學士學位的建議,一方麵是害怕接受了,以後張校長向他要錢不好拒絕,更重要的是他覺得這樣得來的學位名不正言不順。其實以他目前的資產和在東海的名氣,要想在東海買個學位很簡單,但那一紙文憑真的重要嗎?或許是很重要,但也不應該是以這樣的方式獲取。
本來張文德在學校食堂安排了晚宴請陸山民吃飯,不過陸山民也婉拒了。這位為了江州理工大學兢兢業業的老校長,要是在晚宴上趁著酒勁兒熱淚盈眶慷慨激昂,作為一個有著熱心腸的人,難保不會被他打動。這頓飯保不準吃著吃著又要吃出去一棟學生宿舍樓。陸山民權衡再三還是不能吃。
告彆了張文德老校長,陸山民帶著山貓、燕三、易翔鳳以及山貓從東海帶過來的幾個工作人員朝江州理工大學校門口走去。
離學校大門口還有幾十米的距離,陸山民看見一個老人正站在那裡,背著手含笑看著自己。他的笑容看起來很慈祥,就像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老人。
一個陌生的老人看著自己笑,這種感覺很詭異。
自從踏入易髓境中期,他的感知能力相比原來有很大幅度的提高,陸山民放慢腳步集中精神感知,察覺不出老人任何異於常人的氣息。但奇怪的是他的本能卻在告訴他
這是一個危險的人。
易翔鳳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麼,在中東地區殺伐那麼多年,對危險的本能感應比陸山民更強,這種本能是無數次死裡逃生得來的經驗。
在離老人還有二十米左右,易翔鳳和陸山民都同時停止了腳步。
山貓雖然不是習武之人,但他的神經比常人更加敏感,莫名其妙出現一個陌生老人對著他們笑,不用什麼感知他也知道這個老人有問題。
見易翔鳳如臨大敵的樣子,陸山民知道這老人定然不簡單。
“燕三,帶著其他人後退50米”。
燕三和山貓對視一眼,帶著東海來的其他幾個還處在莫名其妙之中的工作人員往後退。
老人含笑朝陸山民走來。
易翔鳳上前一步擋在陸山民身前。
老人在離兩人十米處停下,笑著點了點頭,“真不簡單,在完全感知不到我氣息的情況下,還能判斷出我是個危險人物。你們兩個都不簡單”。老人一邊說一邊感歎,一副非常欣賞的樣子。
陸山民冷冷道“你是薛家的人”。
老人嗬嗬一笑,“彆緊張,整個江州稍微有點眼力勁兒的人都知道我是薛家的人,這裡是大學門口,光天化日之下來來往往這麼多人看著呢,我要是在這裡動手殺了你,對我對薛家都沒好處”。一邊說一邊再次朝陸山民走出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