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雙、劉奇誌、王宏三人都是經曆過風雨的商人,為人處世之道早已爐火存青,以往哪怕是拒絕人也隻會婉拒,從來不會像今天這樣毫無隱晦的直截了當。
陸山民本以為足夠的重視了薛家的影響力,沒想到還是低估了。在薛家和他之間,三人毫不猶豫的選擇與薛家站在一起。
對於三人來說,儘管薛家現在出了點事,但並不是什麼大事,也絲毫不會影響到他們。他們隻是商人,與薛家的合作能夠掙錢就行,其他的事情並不重要。更何況陸山民一個東海來的外人,與他們沒有絲毫關係,這個選擇一點也不難做。
陸山民擋在門前,一夫當關,大有強行留人的架勢。
三人都是長期身處高位的人,從來的都是強勢的對待彆人,哪怕是薛家的人也沒有如此無禮過。
包房門外,易翔鳳像門神一樣立於門前,劉奇誌等人的三個保鏢被擋在外圍,敢怒不敢言。
包房門內,氣氛降到了冰點,三人都是強壓著怒火。
王宏滿麵寒霜,看著段一紅冷笑道
“好一個鴻門宴”!!
段一紅淡淡一笑,“三位來都來了,不妨坐下來聽聽陸總想說什麼,買賣不成仁義在,成與不成也沒關係”。
劉奇誌憤怒的一拍桌子,“在江州,我要走,還沒有人敢留住我”。
陸山民含笑看著劉奇誌,“劉總可以試試”?
“狂妄”!劉奇誌勃然大怒,上前兩步,一把拉住陸山民的手臂想把他拉開,不過使出了渾身力氣也動不了陸山民分毫。
秦雙眉頭緊皺,淡淡道“陸山民,你這樣的做法與黑社會有什麼區彆,大家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你這種下作的做法是狗肉上不的席麵,想在江州發展,你是在自掘墳墓”。
陸山民淡然道“秦總教訓得是,但我一進來三位就毫不給麵子的急著要走,連給我說句話的機會都沒有,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秦雙看了眼滿頭大汗也沒能動陸山民分毫的劉奇誌,心裡有些焦急,豪園這種地方,每天有哪些人來吃飯,跟誰吃飯,普通人不知道,但薛家很快就會知道。說不定現在已經知道。這一點不僅他知道,劉奇誌和王宏也知道,這也是為什麼他們要急著離開,就是為了避嫌。
“老王、老劉,不來也已經來了,要不就聽聽這位從東海來的慈善家要說什麼”!
王宏和劉奇誌這個時候已經意識到陸山民就是個無賴,完全不按規矩出牌。
“好,我給你十五分鐘”。劉奇誌氣呼呼的回身坐回凳子上。
王宏和秦雙也坐在凳子上,“陸山民,說說你到底想乾什麼”?
陸山民鬆了口氣,剛才他也是憋著一股氣豁出去了,在這種地方對三個江州鼎鼎有名的企業家用強,怎麼看都是一記昏招。要是真的鬨起來,對他有百害而無一利。
陸山民坐在段一紅身邊,正對三人。段一紅微笑著朝他點了點頭。
陸山民端起一杯酒對向三人,“秦總、王總、劉總,剛才實屬無奈,我先自罰一杯”。
劉奇誌冷哼一聲,“我劉奇誌從商幾十年,還從沒遇到過這樣的事情”。
陸山民放下酒杯,淡淡一笑,說道“隻有十五分鐘,那我就言歸正傳。”
說著直直的看著三人,一字一句的說道“我的目的很簡單,那就是讓薛家在江州除名”。
三人聽了陸山民的話,表情大同小異,都是不可置信,其中還夾雜著濃濃的不屑。
“初生牛犢不怕虎,陸山民,這話你還真敢說出口”!秦雙竭力控製住情緒說道。心裡更是打定主意以後絕不與這個瘋子有任何交集。
王宏和劉奇誌也差不多的心思,雖然不想與他沾上邊,但不得不承認之前對這個年紀輕輕就闖下一番事業,敢於大手筆捐建教學樓和注資春風空調的年輕人有些欣賞。但現在看來不過是個二愣子,薛家是什麼樣的存在,竟敢有如此大膽的想法。即便是有這樣的想法,這種話能當著外人說出來嗎。
陸山民臉上依然帶著微笑,“我知道你們怎麼看我,覺得我幼稚,認為我年輕氣盛。我想最近發生的事情你們都清楚,薛家先是設局誣陷我殺薛平,之後我在半路莫名其妙被截殺。普通人不知道,你們難道還猜不出是誰乾的嗎?他薛家三番五次想至我於死地,我要報複他很正常,哪怕我親自到薛家告訴薛宇我不會報複他,你們覺得他會信嗎?既然如此,我又何必扭扭捏捏不敢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