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巷子裡,兩道身影托著兩條死狗一般的人,扔在了尚坤旁邊。
龍雲麵若死灰,丹田被打破,內氣被震散,他做夢也沒想到陸山民手下還有這樣一位高手,不僅是他沒想到,薛宇也沒想到。
看著帶著口罩的中年男子,龍雲絕望的問道“你是誰”?
風浪握著還在昏迷中的尚坤的手,他的手上握著一把明晃晃的砍刀。
砍刀刺破龍雲的衣服,刺破他的皮膚,一點一點的刺入龍雲的心臟。
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會是第一個”。
胸口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龍雲親眼看著砍刀一寸寸插入心臟,像他這樣易髓境後期的高手,全國也不會有多少。窮其一生成為一代宗師般的人物,他做夢也沒想到最後竟會落到這個下場。
另一邊,洪成武如法炮製,握著一個被打昏的小混混的手腕,砍刀刺入了那位搬山境中期高手的咽喉。
茶幾上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一個陌生號碼發過來一條短信。
陸山民雙拳緊握,眼睛裡既是興奮又是憤恨。唐飛,你看著吧,我會把害死你的人一個個送到你那裡去。
“薛家人知道後表情一定很精彩,可惜我看不到”。
易翔鳳笑道“有時候我真看不懂你,父母的基業被薛家奪了也沒見你這麼苦大仇深,倒是一個手下的死讓你充滿了仇恨。”
陸山民臉色漸漸變得嚴肅,一字一句的說道“唐飛不是我的手下,他是我兄弟”。
易翔鳳皺眉盯著陸山民,心中竟然不自覺震動了一下。
“那我呢”?
陸山民看著易翔鳳希冀的眼神,淡淡道“你也是我兄弟”!
易翔鳳咧嘴哈哈大笑,“你這小子,我是越來越看好你了”。
正如陸山民預料的那樣,薛家人現在的表情確實很精彩。
薛家彆墅裡燈火通明,大廳裡滿是古董瓷器碎片,薛宇狠狠的亂砸了一通,坐在沙發上氣喘籲籲。一個易髓境後期,一個搬山境中期,這樣的高手放在兩軍交戰中不算什麼,但在和平時期的大城市裡有多麼精貴和重要他非常清楚。就這樣生生被斬殺。
向問天坐在一側一言不發,薛猛薛涼眼裡滿是凶狠,其他薛家人個個義憤填膺。隻有薛禮無奈的歎氣搖頭。
當遲遲得不到龍雲回音的時候,薛宇就感覺到可能出了意外。沒想到會出這麼大的意外,計劃不但沒成功,還折了兩員大將。
大廳裡氣氛一片肅殺。
薛禮知道大家不會聽他的意見,但依然開口說道“這隻是開始,繼續死磕下去隻會越來越慘烈。大哥,收手吧,讓我去和陸山民談談,這樣下去不管結局如何,薛家必然傷筋動骨”。
“住嘴”!薛宇冷喝道。“我們薛家之所以能有今時今日的氣象,靠的就是勇往無前,打倒一個又一個的對手。退一步就得步步退,那才是薛家真正的災難”。
向問天開口說道“三爺,江州各界大佬都看著,這一退就等於認輸,薛家樹敵不少,讓人看見我們的怯懦,薛家就會兵敗如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