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鬥狼笑著搖了搖頭,“不必了,青姐讓我來問問你晚上有什麼安排,要是沒有的話過去一起吃個晚飯”。
陸山民揉了揉耳朵,“我沒聽錯吧,海東青請我吃飯”?
白鬥狼聳了聳肩,“青姐隻是性情孤傲,內心並不是冷血無情之人。昨晚的事情隻是想出口氣,並不是真的對你有多大意見。其實她也清楚昨晚下手有些重,不過她能主動讓我來請你過去一起吃晚飯已經很難得了,你可千萬不能拒絕”。
陸山民鬆了口氣,看來今晚請她當女伴並不是完全沒希望。
“我現在就過去找她”。
這下輪到白鬥狼驚訝,作為一個男人,要是被一個女人三番兩次的暴虐,任誰心裡那個坎兒也難以一時過去。他以前大概了解陸山民的性格,也算是個倔脾氣。
白鬥狼讚賞的點了點頭,感歎道“男子漢大丈夫理當心胸豁達,這一點我不如你”。
陸山民沒有理會白鬥狼的感慨,關上門,拉上白鬥狼就朝對麵的小洋樓走去。
走進院子,海東青正在練習七星步和無極拳,她的動作很慢,看上去和公園裡的大爺大媽打的太極拳差不多。但陸山民知道,這看似花架子的套路,配上充盈的內氣和內家高手的感知反應,一旦快起來,殺人無形。
白鬥狼很自覺的離開,留下陸山民一個人站在那裡觀看。
陸山民看得出神,同樣的步法和拳法,不同人使出來卻是天差地彆。到了他這個境界,已經很清楚這個世界上沒有最強的武術,隻有最強的人。
海東青以前一直練習的是盛天的鬆溪太極十八拍,照理說內氣運行和拳法已經固化,即便能打破桎梏也需要很長的時間,但海東青跟著道一僅僅練習無極拳幾個月,現在竟然比他這個練習了十幾二十年太極遊的人運用得更加純熟。
陸山民不得不承認,海東青生來就是練習內家拳的奇才,自己的天賦遠遠不如她。
海東青呼出一口氣收勢力站立,冷冷道“現在還沒到晚飯
時間”。
陸山民心裡暗歎,海東青這人時時刻刻處處端著架子,哪怕心裡有意認錯,也要裝作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活得比他還累。
心裡默念著李大發村長常說的話,‘馬嘴村的男人要有鷂子山一樣的氣度和胸襟’。
“夏知秋今晚在豪園舉辦生日宴會”。
海東青保持原有姿勢,仿佛沒有聽到陸山民的話一般。
陸山民接著說道“這女人在江州勢力很大,與不少達官貴人有交集,與她交好對我們有很大的幫助”。
海東青眉頭輕挑一下,“她沒那麼好心”!
陸山民看了看海東青,這位海家的掌門人能把海家在大廈將傾之際力挽狂瀾不倒,看來不僅僅是靠心狠手辣,確實也是智慧超群。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所以我想邀請你一起去,我們之間的關係也是時候正大光明擺出來給江州人看看了。讓那些牆頭草們對我更加有信心”。
海東青皺了皺眉,臉上浮現出淡淡的怒氣,這句話本沒有錯,但在她聽起來卻有股怪味,就像是在說兩人有私情,現在要公之於眾一般。對於她這樣高高在上掌控一切的女人來說,這種近乎調戲的話語讓她感到受到了侮辱。
陸山民看見海東青的臉色變化,下意識後退一步,他這樣的直男癌自然想不通海東青為什麼又生氣了。隻認為這女人的情緒太善變,莫名其妙的生氣發怒,讓人防不勝防。若不是答應了盛天要與她全力合作,是真不想與這樣的人接觸。
不過他現在沒有過多的心思考慮這些問題,看樣子海東青鐵定會拒絕,還有幾個小時時間,他得好好想想去哪裡找個女伴。
陸山民靜靜看著海東青,沒有再說話,對於她無緣無故的發怒,心裡也頗為不滿。心裡暗暗想到,偌大一個江州,就不信找不到一個女伴。
正當他準備說不去就算了,海東青轉頭看著他,雖然隔著墨鏡,但感知不到冷意。“什麼時候”?
陸山民有些意外,沒想到她竟然答應了,真是個讓人琢磨不透的女人。
“晚上六點半”。
海東青轉身朝屋子裡走去,淡淡道“把車停在小區門口,六點鐘等我”。
“等等”!陸山民喊了一聲。
海東青停頓了一下,“還有什麼事”?
“哦、易翔鳳不再,我不會開車”。
海東青回頭看了陸山民一眼,臉上再次浮現出不悅之色。
“這種場合,你不會打算讓女人開車送你去吧”!!
陸山民皺了皺眉,以前在東海,不管什麼場合都是曾雅倩開車,並不覺有什麼不妥。不解的問道“這有什麼不可以嗎”?
海東青愣了一下,以前隻有她讓彆人無語,現在竟然遇到一個比她還無語的人。這就好比雞同鴨講,完全不再一個頻道上。
“出山三年多,一點沒長進”。說完冷哼一聲,砰的一聲重重的關上了門。留下陸山民呆呆的站在院子裡,心裡一陣莫名和鬱悶。‘我又說錯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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