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分薛家的浪潮還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薛家高價在岷江北岸拍來的土地還沒在手裡捂熱就開始以半價的價格拋售,薛氏集團旗下的產業也是遠遠以低於市場價的價格出讓,一時間江州企業界、財閥、或明或暗的各方勢力開始哄搶。
雖然到目前為止最大的贏家還沒有正式浮出水麵,但不難猜測,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夏知秋肯定是那個笑到最後的人。
這個最能沉住氣的女人,在彆人打得火熱的時候靜觀其變默默準備,直到兩敗俱傷之後才給了薛家致命一擊,當其他人還在激動興奮和意外震驚的時候,她早已做好了萬全準備,放好了一張大大的網,等這張網收攏的時候,江州的天就變了。
首富輪流做,從此以後薛家會淡出人們的視線,而一個叫夏知秋三個字將成為江州人銘記在心名字。
豪園,最頂層的大包房擺了一桌豐盛的席麵,其奢靡程度是陸山民生平第一次所見。
巨大的圓桌比餐廳正常規格的圓桌大了一倍有餘,上麵擺滿了上百道各色菜品。
每一道菜品色香俱全精致無雙,彆說吃過,其中大部分就連見都沒見過。
這麼大一桌菜,坐著的隻有三個人,夏知秋坐在主位,一身淡紫色的旗袍勾勒出妖嬈的曲線。陸山民和海東青分坐在兩側,兩人神色都有些不自然。來的路上陸山民一句話沒說,連海東青主動開口也沒有得到他的回應,這讓海東青心裡一直不爽。
美貌且頗有氣質的包房服務員打開酒瓶,準備給在座的三人倒酒。夏知秋朝她擺了擺手,從服務員手裡拿過酒瓶。
“兩位是我的貴客,這酒得我親自倒才成”。
說完起身,扭著腰肢含笑著款款而來,一隻纖纖玉手搭在陸山民肩膀上。
“知道你喝不慣紅酒,特意為你準備了一瓶窖藏了二十年的茅台”。
陸山民沒有和她客氣,安穩的坐著,靜靜看夏知秋把半瓶茅台倒進了本是喝紅酒的玻璃杯裡。“夏小姐破費了,要是給我一瓶二鍋頭,我會更喜歡”。
夏知秋淡淡一笑,“豪園可沒有二鍋頭”。
陸山民看著高出杯口的滿滿一杯白酒,嗬嗬笑道“夏小姐這樣的倒法,一瓶可不夠喝”。
夏知秋朝服務員打了個響指,“再拿一瓶來”。
“等等”!陸山民叫住了正準備走出去的服務員,豪爽的說道“再來三瓶”。
坐在不遠處的海東青看了眼陸山民,眉頭微皺,臉上露出一絲明顯的不悅。
夏知秋笑得花枝亂顫,扶著腰看向正征求她意見的服務員“還愣著乾嘛,沒聽見陸先生的話嗎”。
說完緩緩走到海東青身旁。“海小姐,很榮幸能請你吃飯”。
“不客氣”!海東青平淡的說道。
夏知秋微微一笑,“喝紅酒還是白酒”?
“我不喝酒”。
夏知秋沒有因為海東青的冷淡有絲毫不滿,放下酒瓶提起青花瓷茶壺緩緩倒上一杯茶。
“廬山雲霧,清淡甘甜還能駐容養顏”。
給陸山民和海東青倒上酒喝茶之後,夏知秋回到自己的座位倒上一杯紅酒。雙手舉起酒杯。
“感謝二位”!
海東青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陸山民拿起盛滿半瓶茅台的酒杯一飲而儘,一股火辣辣的熱流沿著喉管直灌到胃裡,精神一下子振奮。
“好酒”!!
夏知秋抿嘴一笑,“陸總豪氣乾雲,不愧是能打垮薛家的人物,姐姐佩服”。
陸山民轉動玻璃輪盤,將酒瓶轉到了身前,拿過酒瓶一邊倒酒一邊說道“夏小姐過譽了,打垮薛家的是江州人,更是你,我不過是充當了導火線而已”。
夏知秋嗬嗬一笑,“你這個導火索不是誰都有膽量敢做,也不是隻有膽量就能做成的”。
說著怔怔的看著陸山民,問道“江州一戰,你一點好處也沒撈到,難道你真的隻是為了報仇”?
陸山民緩緩的倒著酒,“也不能說什麼都沒撈到”。說著笑嘻嘻的看著海東青,“巾幗不讓須眉,讓整個江州都驚為天人,這等威風可不是錢能買到的”。
海東青眉頭微蹙,冷哼一聲,“土包子就是土包子,見到好酒就刹不住車,丟人現眼”。
陸山民哈哈一笑,“不喝白不喝,喝了還想喝,今天我高興,也想喝高興”。
說完啪的一聲把空酒瓶拍在桌子上,嚇得剛走進來的服務員一哆嗦,差點把抱著的三瓶茅台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