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正做著夢,一個不太好的夢。
夢裡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什麼也看不見。但是,他偏偏能看到一雙眼睛,那雙眼睛深邃冷毅,直勾勾的看著他,看得他渾身發麻。
他想動,但全身卻動不了,想說,張開了嘴卻發不出絲毫聲音。
鬼壓床,這是他的第一個反應。
有了這個安慰之後,心裡的恐懼有所減緩,全身也漸漸放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或許是幾個小時,或許隻有幾秒鐘,他感覺到身體能動了。
左丘終於鬆了口氣,舒服的翻了個身,嚇得嗖的一聲從床上彈起來。
一雙眼睛正目不轉睛的盯著他,與夢裡的一模一樣。
“我艸,你是誰”?
“是我”。
“啪”的一聲開關打開,刺眼的燈光讓左丘有些睜不開眼睛,眯著眼睛看著床頭站著的那人,不是陸山民又是誰。
左丘從驚嚇中回過神來,揉了揉眼睛,內心洶湧澎湃,四年沒見,甚是想念,一個箭步下床,緊緊的抱住陸山民。
“好家夥,幾年沒見,背更寬厚了,屁股也更堅挺了”。嘴裡一邊說,手上一邊在陸山民的後背遊走。
陸山民眉頭微微皺了皺,緩緩推開左丘。
“這幾年辛苦你了”。
左丘拉著陸山民在床沿坐下,“你我之間不必說這些沒有營養的話,要說辛苦,比你起來我算是過得相當滋潤了”。
陸山民淡淡點了點頭,與左丘之間確實沒有必要客套,也沒必要用噓寒問暖的收買他的忠心。
左丘很快從激動興奮中平複下來,一直以來兩人的分工都很默契,左丘負責謀劃大方向大格局,具體的執行和執行過程中的問題都是陸山民自己去解決。
“深更半夜冒險跑到我這裡來,是不是出了什麼大事”。
“小妮子失蹤了”。
左丘眉頭一擰,陷入沉思之中,“這事兒跟韓家有關”?
“有關,但不是韓家人做的”,陸山民將今天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
左丘並不沒有感到意外,韓家對陸山民出手是意料中的事情,但以韓家的格局,不會太過極端。小妮子的出事應該是意料之中的一個意外,但這個意外卻讓他陷入一陣迷茫之中。
陸山民坐在一旁沒再說話,左丘的身份必須完全隱藏起來,若不是事關小妮子,而這件事又透著古怪,他也不會冒險親自來相見。
半晌之後,左丘問道“韓家的那人說的話可信嗎”?
“我在車上問過韓瑤,擄走小妮子的人親口說不會傷害她”。
左丘嗯了一聲,“你認為可信度有多高”?
“八成以上”。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