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田大哥,不是也可以是嘛,反正我大哥那麼優秀,有他扛著,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地球一樣轉,魏家一樣在”。
“話雖如此,但圈裡人誰不知道魏老爺子最疼愛的就是你”。
“哎”,魏無羨無奈的歎了口氣,“長得帥也是件苦惱的事情”。
呂鬆濤端起酒杯和魏無羨砰了碰,“雖然你鐘情於美女,我鐘情於書畫,但本質上我們都是不愛江山的人,值得碰一杯”。
魏無羨嘿嘿一笑,對田衡說道:“看,我也成文藝青年了”。
田衡淡淡的笑了笑,沒有再言語。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大廳,葉梓萱和小妮子正聊得開心,既然有心人都已經留意他和葉梓萱關係匪淺,陸山民也沒有必要刻意隱瞞,該來的總會來,躲已經躲不過去了。
“聊什麼聊得這麼開心呢”?納蘭子建笑嗬嗬的問道。
“關你什麼事”!葉梓萱和小妮子異口同聲的說道,說完兩人皆是咯咯直笑。
“你們兩個出去聊什麼聊這麼久”?葉梓萱問道。
納蘭子建笑了笑,“跟你們一樣,交流交流感情,畢竟是老朋友,好久沒敘敘舊了”。
葉梓萱看向陸山民,問道:“是嗎”?
陸山民含笑點了點頭,“沒錯,我們在東海的時候關係還是挺好的”。
葉梓萱擺出一副老師的模樣,語重心長的說道:“你們兩個要好好相處,要像一家人一樣”。
納蘭子建朝陸山民眨了眨眼,“我們本來就是一家人嘛”。
說著又看向小妮子,“你說是不是”?
小妮子癟了癟嘴,“你走開,我們三個才是一家人”。說完和葉梓萱捂住嘴偷笑,然後又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納蘭子建靠近陸山民耳邊,壓低聲音含笑說道:“看見沒有,我們兩個是她們最親最重要的人,千萬不要做出讓她們傷心為難的事情”。
陸山民沒有回答,見呂鬆濤在朝他招手,對小妮子說道:“小妮子,我們該過去了”。
小妮子哦了一聲,起身跟在陸山民身後。
一路走過,陸山民壓低聲音道:“查一查雲欽賜帶來的人”。
小妮子眉頭皺了一下,然後會心一笑,眼神中帶著興奮。
“要活的還是死的”?
“死活不論”!
小妮子嗯了一聲,側身朝衛生間走去。
陸山民餘光掃了一眼正盯著他的雲欽賜,這樣的人無論家裡地位再高,他早已不放在眼裡,對付這種自以為夠狠的人,得比他更狠才能讓他害怕。
呂鬆濤雖然不太理會勾心鬥角的事,但涉及陸山民,還是頗為關心。
“怎麼樣,知道納蘭子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嗎”?
陸山民搖了搖頭,“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知不知道無所謂了”。
田衡淡淡道:“山民,你大意了,連我都能看出你對葉梓萱很在意,納蘭子建是抓住了你的弱點啊”。
魏無羨眉頭微皺,“小師弟,戰場無父子,你得穩住啊”。
陸山民心裡頗為欣慰,這三人雖然都有些瓜葛,但說到底也才認識沒多久,能設身處地的為他考慮,這趟天京之行至少已經是有所收獲。
陸山民朝三人舉起酒杯,碰了一下,抿了一口。“他說我手上有副好牌,雖然我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三位且看,我會儘全力打好這手牌”。
魏無羨笑了笑,“小師弟,你還真信啊,就你這手牌,大王四個二都在人家手裡,你哪來的好牌”。
陸山民淡淡道:“納蘭子建說話向來真真假假,但這句話我相信是真的”。
正說話間,魏霆帶著雲欽賜走了過來。
“這位是雲xx的公子雲欽賜,一直在國外,向來很少和大家聚,現在回國了,以後免不了經常打交道”。
一桌的三人和雲欽賜打過招呼,寒暄了幾句。陸山民隻是皮笑肉不笑的朝他點了點頭。
雲欽賜臉上掛著笑容,內心其實也是在笑,現在就讓你得意一會兒,今晚就送你去見閻王爺。
“無羨兄弟,我的車壞了,呆會兒能不能送我一程啊”?
魏無羨心裡自然是一百個不願意,來的時候是他去接的陸山民,呆會兒自然也要送陸山民回去,當然,他更想的是送小妮子。
看了眼魏霆,見後者含笑點頭,一時有些為難。
不等魏無羨開口,陸山民率先開口說道,“魏師兄,你呆會兒給我安排個司機就行了”。
魏無羨無奈,含笑對雲欽賜說道:“雲公子的大名早就如雷貫耳,我也想著和你多親近親近”。
雲欽賜笑了笑,嘴角翹起一絲詭異的弧度,“那就謝了”。
中年男子站在會所後院的圍欄前,他心裡並不想替雲欽賜殺人,這位大少爺又是個心胸狹隘之人,家中父母都忙,有沒有彆的長輩能管得住他,仗著父輩的權勢,有些得意忘形了,殺人豈是他想的那麼簡單,弄得不好後患無窮,但他們家世代跟著雲家,要想在雲家繼續呆下去,有時候又不得不討好他。
剛才進會所一趟拍了陸山民的照片,托人簡單查了一下,還好那人不是天京人,也不出身是豪門貴胄之家,在這荒山野嶺丟了命,應該也掀不起多大的風浪,即便懷疑道雲家,一是以他搬山境巔峰的殺人手段不會留下證據,二是這裡麵的人估計不會有人替他出頭咬著不放追查下去。
雙眼望向半山腰的公路轉角,那裡是個殺人的好地方。
正在他獨自思索的時候,一聲“哎喲”打斷了他。
中年男子回過頭,幾十米外,一個穿著長裙的驚豔女孩兒趴在圍欄處驚慌失措。
中年男子皺了皺眉,有些納悶兒,以他的境界,不應該幾十米外有人而察覺不到,難道是剛才在沉思之中沒有注意到。
不過他沒有心思多管閒事,隻是看了一眼,繼續看著山下。
“喂,你過來一下”。
中年男子再次看向那女孩兒,正在向他招手。
中年男子沒有辦法,隻得緩緩走過去,走近之後才看清這個女孩兒正是和陸山民一起來的那個漂亮女孩兒,不禁心生一絲警惕,不過很快這一絲警惕就消失殆儘,反而覺得有些好笑,作為一個搬山境巔峰高手,雖然隻是剛踏入搬山境後期巔峰,但對一個柔弱的小女孩兒警惕,怎麼看都是一個笑話。
“這位先生,我的鞋掉下去了,你幫我撿一下可以嗎”。女孩兒楚楚可憐,泫然欲泣。
中年男子探出頭看去,果然看見圍欄外麵的一棵橫著生長的樹枝上掛著一隻粉色的高跟鞋。
“你等等,我去找根棍、、”,子字還沒說出來,後頸風聲驟起,以他的境界,本能上應該能躲開,哪怕是同境界也應該能及時向後回避格擋開,但是身後來掌之快,快得超乎了他想象,在他剛意識到危險的那一刻,幾乎在同一時間,一掌已經正中後頸天柱穴,這裡是人比較致命的穴位之一,哪怕是外家高手,也不會輕易讓人擊中這裡,一般情況下,交戰之中,也很難擊中高手的後頸。
但這不是在一般情況下,而且還是在毫無防備之下。
中年男子清晰的聽見哢擦一聲,那是頸椎斷裂的聲音。
女孩兒腳下一勾,一個剛踏入搬山境後期巔峰的高手就這樣摔下了懸崖。
女孩兒拍了拍手,嘴角露出一絲奸計得逞的詭異笑容,翻出圍欄外撿起那隻粉紅色的高跟鞋穿在腳上,從後院的廁所窗戶進入了衛生間。
片刻之後,幾個身著西裝的男子急急忙忙跑到後院,就在幾分鐘前,他們在監控室發現後院的兩個攝像頭沒有了畫麵,這是小事,也是大事,第一時間趕過來,還好後院清清靜靜,看上去不像發生過什麼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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