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漢望著那人消失的方向,“世界之大不及華夏的一個角落,上一次來華夏遇上了你這個內外兼修,可以將內勁和外勁完美結合的怪胎。今天又遇到一個能將氣息藏匿得如此之隱秘,若不是天上閃過一道閃電讓我看到了他在房簷下的影子都無法發現他”。
祁漢轉身,見陸山民臉色蒼白而難看,眉頭微微皺了皺。“受傷了”?
這點小傷自然不會對陸山民造成多大的傷害,他是被這人給震驚得還沒回過神來。能將氣息隱藏得無影無蹤,就像一個沒有武道氣機的普通人一樣,能控製氣機到收發自如隨心所欲。
這樣的人,他一直以為全世界隻有小妮子一個,他非常清楚這種人有多恐怖。
“這個人很危險”。
祁漢倒沒有絲毫的擔憂,反而爽朗的嗬嗬一笑,他這一生追求武道極致,在踏入巔峰之後,曾經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寸進,直到和黃九斤一戰,再到後來和高昌一戰,才在生死壓力之下有所頓悟,經過幾年的消化磨礪突破到半步金剛。
對於他來說,他不怕危險的人,隻怕遇不上危險的人。危險對於他來說,反而是最大的滋養補品,儘管危險之中很可能會丟掉性命,但生死對於他這種人
來說,遠沒有更上一層樓來得重要,否則他也不會冒這麼大的風險來到華夏。
“這趟華夏來得值”。
陸山民沒有他這麼樂觀,“你已經暴露在人前,你最好趕緊離開,我會讓周同和東海那邊給你安排出境通道”。
祁漢搖了搖頭,“我已經嗅到了危險的味道,這種味道對於我來說有著致命的誘惑,精彩才剛剛開始,錯過了這一次,我恐怕再也沒有機會了”。
“你如果被官方通緝,恐怕你也沒機會享受後麵的精彩”。陸山民眉頭微皺。
“那是我的事,我不會牽連你”。祁漢毫不在意的說道。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祁漢嗬嗬一笑,興致昂揚,“不用勸了,沒和黃九斤打上一架,我是不會離開的”。
胡同裡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周同和易翔鳳跑了過來。
見隻有兩人,周同就知道那人已經跑了。
“山民哥,是我的錯”。周同臉上帶著羞愧,之前在房間裡還說安排得很好沒有問題,現在卻被人給盯上了。
陸山民搖了搖頭,“這不怪你,不過你得儘快安排轉移,這裡的據點也不能呆了”。
周同點了點頭,“您放心,我馬上安排所有人轉移到備用的安置地點”。
陸山民對周同的能力還是很放心的,知道他絕對不止這一處落腳點,所謂狡兔三窟,這個道理周同比誰都懂。
陸山民拍了拍易翔鳳的手臂,“易哥,本該給你接風洗塵,現在形勢有變,隻能改天了”。
易翔鳳笑了笑,“你我兄弟之間說這些就見外了”。
“周同,剩下的就交給你了”。
“好,我安排好之後通知你”。
陸山民點了點頭,想了想說道“我看以後我們還是少見麵好,有這樣一個人存在,讓人防不勝防”。
三人離去之後,陸山民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沿著那人逃跑的路線緩緩走去。
青石地板,又是下雨天,路上看不到任何痕跡。
但是他沒有放棄,憑著獵人的本能一步、一步,走走停停。
走到一處牆角處,露出棱角的一塊磚頭上有一根細微的東西在晃動。
陸山民伸手取下,是一根黑色的絲線,細得猶如人的頭發絲。
下這麼大的雨,這根絲線必然是才留下不久,應該就是剛才那人在逃跑過程中不小心碰到了磚頭的菱角而留下。
陸山民怔怔的看著這根從衣服上刮下,沒有意義的絲線。
質地柔軟順滑,不是普通的衣服,對方身上的黑衣是高檔絲綢所做。
黑色的夜行衣陸山民並不陌生,周同的手下在晚上出去辦一些秘密事務的時候都會穿,但用高檔絲綢做的夜行衣卻是很少見。
陸山民站在雨夜,思索著什麼樣的人才會這麼講究,什麼樣的講究人會練就這麼高的武道境界,這是一個有些矛盾,又有些奇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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