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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老人微微閉上眼睛,長歎一聲。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老先生,真被您說中了。這小子,跟年輕時候的陸晨龍一模一樣,油鹽不進啊”。劉希夷轉頭看著老人,語氣中帶著隱晦的詢問。
“聽天由命,各司其職。上麵的事情交給上麵處理,我們做好本分就足夠了”。
“本分?何為本分”?
老人睜開眼睛,淡淡道“讓東海那邊加快進度,儘快斷了他的根基。這些年,有太多人想翻了這個天,沒有一個成功的。這一次,也不會有例外”。
劉希夷眯著眼睛,“這邊還沒結果,是不是太快了點”?
“你擔心逼得陸晨龍狗急跳牆嗎?”老人苦笑一聲,“我已經給了他足夠多的機會,隻能幫他們父子到這裡了”。
劉希夷額了一聲,微微笑了笑,笑得有些苦澀。
老人本來有些昏暗的眼睛漸漸變得發亮,雖然沒有一絲氣機流露,但卻給劉希夷一種如臨深淵的震懾感。
“不用試探我,如果我想翻天,沒有幾個人能全身而退”。
老人的聲音不大,卻字字滲入劉希夷的心臟,如洪鐘轟鳴,震蕩得陣陣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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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公館後山,楊誌放下望遠鏡,淡淡道“不止一個狙擊手”。
陳慶之舉目望去,“要不要派兩隊人馬去乾掉他們”。
楊誌沉默了半晌,淡淡道“幾個方向的狙擊手先後開槍,他們在故意暴露位置”。
陳慶之皺了皺眉,“你的意思是說,他們就等著我們派人去自投羅網”。
“大羅山平時住的人不少,今天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就連大羅山派出所的警察都不見了蹤影,上麵的人已經撒出了網,放出了長線,就等著收線”。
“誰是他們要釣的大魚”?陳慶之臉上陰鬱。
“幾十年的大魚塘,大魚多的是,釣到誰,誰就是那條大魚。呂家、田家、吳家、影子或者還有其它人,能到達這個層次的勢力,屁股都不會乾乾淨淨。我們想著千秋萬代,人家也想著建功立業,大家都在賭”。
陳慶之深吸一口氣,“本來隻是一場局部的戰役,沒想到竟演變成一場牽連甚廣的戰爭,而原本那場戰役,隻不過成了一個可有可無的小小的導火索”。
“這也正是陸山民的策略,這小子早就看準了會發展到今天這個局勢”。楊誌眼中透著殺意。
陳慶之搖了搖頭,“我承認這小子不簡單,但我覺得他沒有這樣的大局觀,我擔心的是他背後有高人指點,潤物細無聲般的推動著局勢走到現在,那個人才是最可怕的”。
楊誌淡淡道,“是有高人指點,還是他莽打莽撞現在都不重要”。
陳慶之嗯了一聲,放眼望出去,“眼下是怎麼應對現在的局麵”。
楊誌眉頭微蹙,思索了片刻說道“他想誘敵深入,我們就堅守不出。吳公館堅固如堡壘,他們沒有任何機會”。
陳慶之眉頭緊皺,“我們能想到,他自然也能想到。我想不明白,他為什麼要花這麼大的力氣做無用功”。
楊誌同樣也想不明白,他不相信陸山民幼稚到以為這樣低劣的伎倆能夠得逞。
“我們能想到的,呂爺和田爺他們早就想到了,這種戰略層麵的事情就交給他們吧,我們的本分就是保證他們的安全”。
陳慶之點了點頭,“我讚同你的意見,我們是保鏢,不是殺手,保護人才是我們的最終目的。隻是,我這心裡麵總有些不安,這種感覺好些年沒有了”。
楊誌看著遠處,“即便是想放長線釣大魚,警方也不可能長時間裝聾作啞,現在該著急的是他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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